这个小女孩,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还要叫并不缺嘴的常知秀去开荤。
常知秀叹了口气。
她自认不是圣母,可眼看着别人挨饿受穷,心里还真是不好受。
她随着小女孩回到前院。
桌上那只鸡已经被两个小厮分着吃了,寿喜碗里也盛着一只没啃完的鸡腿。
常知秀没法指责他们不知道心疼人。
小厮是粗使下人,常家不可能顿顿管肉,他们只能偶尔开个荤,就这待遇,也胜过好些穷人家了。
苏喜寿喜跟她吃的是一样的,不缺嘴,但赶路饿了一上午,难免胃口大些。
常知秀管住自己的眼睛,不往那几个小孩子身上看,只叫大人过来回话。
经过一番问询,常知秀才知道,这一家子还是展平生的远亲,他们从常老太爷时就住在这儿了,以前家里劳动力多,庄前庄后都是田,不仅能交上佃租,还够一家人吃喝。
后来打仗,这家的兄弟叔伯要么被抽壮丁,要么替有钱人家顶壮丁,最后竟只剩下常知秀眼前这一支。
几个孩子的父亲,展大叔,红着眼对常知秀说:“大小姐,不是咱们偷奸耍滑,不愿意交租,实在是家里能干活儿的人太少了。我爹娘年纪大了,腿脚腰身都坏了,我媳妇在家照顾老人小孩,侍弄菜园子,有时还去地里搭把手。我除了下地就是采山货,一天都不敢歇息,可佃租是过去人多时订下的,我一个人很难凑够数……”
常知秀看了看他们准备好的粮和山货,几乎是掏空家底才凑出来的,仍是差了一大截数。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