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宽背厚,锋利趁手的尖刀割开妇人的胸脯,武三探手进去,用力一拽!
血腥气和污秽气瞬间弥漫了整间堂屋!
潘金莲那张惨白的脸上,溅满了血点子!她那双往日贪恋风情的眼眸,慢慢灰了下去。
“啪”一声,将一副摘干净的心肝扔在供桌上后,武三拾起被踩烂的武大牌位道:“哥哥!我与你报仇了!”
话音未落,潘金莲的脑袋歪向了一边。
轻轻擦拭牌位的武三,泪如雨下。
再说那西门庆,打脱身出来后,第一时间跑去位于县衙前的自家生药铺,叫上了十来个伙计,抄起哨棒就往武大家来。
可等他们到的时候,却看到了永生难忘的场景。
断脔肢体,
探其肺肠。
备尽楚毒,
以偿怨心。
屋子里满地的血粥,那妇人的大腿,甚至枕到了后脑勺。供桌上的祭祀用品盘子里,摆放着一副黑心烂肺,殷红的血,正嘀嗒嘀嗒的从桌角滑落。
武三蹲在供桌旁,整个人好似抽筋一般不停的发抖。两眼直直的他,见有人来了,赶紧用那双满是鲜血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并将头深深的埋进了膝盖中。
“呕!!!”
生药铺的伙计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一个个扶着身边人的肩膀,坐地就是一阵翻江倒海。
心下同样大骇的西门庆,本欲进去按住武三,但想起刚刚的场面,再看看身旁这帮子猪一样的伙计,他不禁跺了跺脚。
“去两个后门堵着!剩下的都在这给我看住,别让他跑了,我马上去报官!”
因为天色已晚,不在工作时间内,当西门庆进入县衙的时候,只有一个当案的孔目,一个值守的押司,以及几个土兵在衙门里。
作为阳谷县有名的泼皮大虫帮闲户,西门庆和衙门里的这帮官油子没少打交道,平日里逢着年节,像清明节,中元节之类的,也有不少的人情利事送来衙门给这些老爷。因此,当他说起拿人,这几个二话不说,跟着就走。
“西门大郎,不知咱们要拿的是?”
“武三!”
“就是那紫石街巷子口的炊饼人家?”
“就是!”
“拿他做什么?有名的不出门的大小姐!男人的样,雌儿的心。”
“哈哈哈!”一众土兵不由得笑出声来。
“押司有所不知!这武三得了失心疯,把他那嫂嫂杀了!”
“有这等事?”
“我还能骗你吗?到了就知道!”
……
翌日一早。
登闻鼓一响,西门庆带着一众伙计大摇大摆的进了衙门大堂。
厅上厅下已站满了手持杀威棒的衙役和土兵,县令居中坐于大堂正中,头顶明镜高悬大匾,下首当案孔目纸笔伺候。
堂下跪着的,远看像座山,近看是武三。
“禀大人,证人西门庆及其伙家均已到堂。”
“升堂!”
惊堂木一拍,两旁的衙役重重的顿响了杀威棒。
吓得头脑混沌了一天一夜的武三一个不稳,朝前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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