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说这样脸上一阵发红,不知真老鼠还是假老鼠,如果真老鼠也就算了,要是假老鼠可就麻烦了!
说到这里,你肯定明白,这牵扯到年青人的“隐私”,但凡男生年轻时都做过,身子压的床上草垫子“滋滋”响,像老鼠啃东西的声音。
只可惜,太大意了,虽然想到这些,没往深处想。
问他:“那怎么办?”
他说:“我想把老鼠撵出去,和你说要是我听见了,起来打老鼠你可要起来和我一起打呀!”
“那好吧!”
这才酿成大错。
但这件事路一章也脱不了干系。
就在那年夏天,他不仅在宿舍搞“内务条例”,还弄了张女人像贴在桌子上方。如果你是青工又住在集体宿舍,千万别往墙上贴女人像,因为不光你,其它人也会神魂颠倒。
兴亏这女人他不认识,有名女人只认识犁铁眉和晓裳保,她俩各有特点,一个大辫子,一个穿皮袄。可这女人没辫子也没穿皮袄,年纪还大点。
虽然这样,因为那张画的缘故,他对白毛巾一直有兴趣,画上工人脖子上搭着白毛巾,这女人脖上也搭着白毛巾。
郝强说她叫什么英。
还是不认识。
电影演的晚,还没演到农村。
问题不在这张画上,在路一章睡觉方向上。郝强说,没贴这张画他睡觉头朝南,贴个画后他睡觉头朝北。
“这家伙肯定边看画边胡捣鼓呢!”
这是年轻人隐私,谁不干这事儿?不说就是了,不一定非看这张画儿,可没法说出口,郝强也改了口,说路一章晚上磨牙,影响他休息,叫他头也朝北,监视他。
“只要他磨牙——”把笤帚放在床头上——“你就抽他!反正他睡着了,不觉得疼,一抽,就不磨了!”
只能听他的。
不是真要抽——把枕头拿过来头朝北,看着床头的笤帚,又一想,不对,这么睡不和路一章一样了?头朝北又朝外的话,也能看见那张画儿,还是听郝强的——头朝北。
也是为了看那张画。
尤其晚上路一章学习拧开台灯,看得格外清楚,那女人在灯光下也越发漂亮。
也真是的,头几天真没出息,因为这张画弄了好几次。
看来郝强没说假话,路一章肯定和他一样,以后控制着头朝里,才好了。
凭心而论,在宿舍里干这事数他少。他干活太累,上一天班,不是打模子就是抬铁水,一天下来骨头架子都散了,以后习惯了体力还是透支,包括后来做沙芯、扣沙葙情况也差不多,精力不济。
上床后虽然也想,可上下眼皮不让,没想明白就睡着了。
以后好像逐渐忘了,光想不练,上床就睡觉。
他们不累,在厂里除了电工,钳工是最轻松工种,不用出大力,路一章更不用说,基本上不干活。
他俩做这事各有特点,郝强动作大,但声不大,顶多听到喘息声。这是因为他进厂早,草垫子压的差不多了,又辅着两条褥子,厚实,虽然上下窜动,动静反而不大。路一章不行,草垫子是新的,和他的差不多,“嗦嗦”响,还“哼哼”,一听就知道干这事。
知道他们干这事是因为“倒大班”,星期五晚上开炉、加班,星期六、星期天歇两天,星期一上班。如果回家,星期天下午一定回来,准备第二天上班,要是他们都在,这天晚上一定干这事。因为歇了两天,精力充足,也跟着干。
虽然大家都干,都不说,这层窗户纸谁都不能捅破。
可为了杏子,窗户纸终于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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