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苻苌便已经休养了足足半个月有余,而此时的长安城之中也是飘起了小雪。
一日,苻苌正身披一件黑色大氅独自站立在东宫的庭院之中凝视着那漫天飞舞的飘雪,这时,忠禄从一旁快步走了过来向他禀报道:“殿下,淮南王求见。”
苻苌也是一下子回过神来,对忠禄吩咐道:“快,去叫三弟进来,对了,把你先前搜集到的那些钱币也都一并带过来吧。”
“遵命。”
原来忠禄早在几天之前就已经完成了苻苌交给他的任务,只是苻苌考虑到苻生那边还没有完成,于是便叫忠禄先把那些搜集到的钱币先放在一旁,等到苻生回来之后,再一起拿过来。
很快,苻苌就在东宫的主殿之中见到了冒雪而来弟弟。
他关切的看向苻生:“三弟,今天下着雪,你其实可以改日再进宫来的,路上有没有冻着?”
“我没事的,你就放心吧,大哥。”苻生一边摇头,一边抖落自己身上的积雪,然后他面带忧虑的对苻苌说道:“大哥,出大事了。”
听到苻生的话,苻苌顿时吃了一惊,他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先前发生的那三件大事,于是便连忙询问苻生:“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见苻生愤愤不平的对苻苌说:“大哥,姚襄那厮着实可恨,叔祖不是前往晋国去告知他们祖父去世的消息了吗?”
“可是在叔祖返回的时候,姚襄那厮居然派人在半路劫住了叔祖,将叔祖给扣下来了。”
“什么?”苻苌闻言,有些失态。
“对了,大哥,我还听说凉国的那王擢好像与那张祚不和,遭到了张祚的猜忌,然后他派人在前些日子给父皇送来了投降信,父皇也同意了他的投降,估摸着他最迟赶在十二月底就抵达长安了。”
听完苻生的话,苻苌的神情有些凝重,原来自己与那红脸老者之事看来都不是梦,这些东西都是真实的,自己这应该是重活了一世啊。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看着站在原地微微出神的苻苌,苻生有些疑惑的问道。
“哦,我没事的,三弟。”苻苌回过神来对苻生说:“叔祖那边应该无需多虑,姚襄此人也算是一个英雄豪杰,我猜他应该不会为难叔祖的,或许要不了多久,叔祖就回来了呢。”
苻苌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在想姚弋仲和姚襄也算是一代英豪了,怎么就会有一个像姚苌这般卑鄙无耻的亲人呢?
“希望如此吧。”苻生却是有些担忧姚襄会做出什么对苻安不利的事情来。
“对了,三弟,你今日入宫来,是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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