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老太监神色陡变，低吼一声，浑身气血鼓荡，身后皮膜高高隆起，透放一层湛湛铜黄，抵住赵高的拳头。
与此同时，他双臂往前一撑，两腿像是两把大斧，从下往上，劈向了赵高的胸腹要害。
“厉害！”
赵高眉头跳动，脚下一蹬，往后平移三尺，避开老太监的两脚后。
接着，他又踏步前冲，恰到好处的卡在其身后，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好似二人之前套好招一般。
此时老太监招式用老，露出破绽，被赵高敏锐抓住，接着就进入了赵高的节奏。
蛮牛拳相对于奔马拳而言，气力更强，但速度较慢。
此时进入赵高的节奏，面对铺天盖地的拳影，老太监只能左支右挡，疲于奔命。
他几次想要改变节奏，与赵高硬碰硬，却都被赵高提前察觉，提前避开，接着又陷入之前那种被动挨打的局面。
“这小赵子…居然有如此敏锐的战斗天赋！”
几次下来，老太监对赵高已是刮目相看。
又过了十来个回合，眼见局势难改，他一招迫开赵高，自己向后跳开，摆了摆手：
“行了，咱家这里算你过关了。”
“哦，就过关了吗？”
赵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这老太监实战经验丰富，是很好的练手对象。
从他正式练武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与人正经切磋，可谓是大有收获。
老太监看了赵高一眼，笑骂道：
“咱家年纪大了，经不起你们这些年轻人折腾。
你小子若是日后想要与人切磋，可多去擂台，拳脚和兵器，都大有人在。”
说完，他从墙壁上取下一块刻着“甲”的签子扔给赵高，就挥手赶人。
“多谢！”
赵高接过签子，拱手行礼，便出了房间，心下暗道：
“不想太监之中，也有如此豪爽之辈。”
在门口等候的孙果见到赵高手里的签子后，脸上的笑容更甚：
“哈哈，咱果然没看错你，小赵子，厉害！”
他比了个大拇指，接着解释道：
“新人测试，通常分甲乙丙丁戊五个档次，至少要丙签才能入门。
想当初，咱也不过才拿了个丙签。”
赵高抛了抛签子，道出了心中疑惑：
“这分档有和作用？”
“短期来看，对应功勋，甲级赏一百小功，乙级赏五十小功，丙级赏二十小功。”
孙果羡慕地看了赵高一眼，酸溜溜地接着说道：
“长久来说，是一种序列，和往后的晋升，接取任务，获得赏赐等相挂钩。”
兴许是层级太低的缘故，很多东西孙果也一知半解，是以只囫囵介绍了一下，就带着赵高返回。
一番登记造册后，赵高就正式成为了大虞东厂的一名力士，简称东厂番子。
和孙果一样，隶属于北衙刑官雨化田麾下。
等从库房处领了一应厂卫标配，赵高就在孙果的引领下，见到了顶头上司，档头古大雍。
古大雍三十左右，瘦瘦高高，面容方正，神色阴冷，一看就不好相处。
不过在赵高识相的奉上了几百两银票后，他迅速挤出了一抹笑容：
“小赵子，你不错，以后就是自家兄弟了！”
寒暄了几句后，他就有事离去。
之后，赵高在孙果的帮助下，在北衙选了一间屋舍作为今后的落脚点，就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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