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常远回到衙门找到汪主簿时,却已听得对方传来了镇抚使传达的消息。

“镇抚使大人说,昨夜之事他已知晓,你先好生歇着,傍晚你再来找他,届时有事要安排于你。”

既如此,常远便先回到了自己的营房安然睡觉。

或许是太过劳累,一觉睡得太过晚,直到有手下唤他,说镇抚使传讯,常远才匆忙地穿衣去衙门内。

一入汪主簿的屋子,常远就见到坐在主位的汪主簿,面容神情和原来完全不同,对方眼中带着审视和威严。

常远知道,现在面前的人已是镇抚使大人了。

“虽然死了些差役,但你不必太过上心,这种人手想补足多少,就补足多少。”

汪主簿的口中传来了刘业的声音。

这话一出,常远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心中隐隐生出不满。那可是他的弟兄,同吃同住了多少年,退一万步讲,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就算星辰司可以再补足这样的基层战斗人员,他也不可能不把死去的手下们不当回事。

不知因何,刘业似乎看出了常远的想法,他用着汪主簿的那张脸作出一副老派作态。

“我说小常啊,你这个人就是这样,人生太顺利,缺少敲打。洞西城和平久了,生养出的人怎么心性都如此软弱?”

刘业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但只是嗅了嗅,没有喝,他只是习惯性给自己倒茶,可汪主簿平日里饮用的茶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不提那些了,诡夜反复之事的确蹊跷,我需要你再派人去调查。”

刘业放下手中的茶杯,郑重其事地说道。

“属下领命,我这就召集十二小旗,带上他们手底下的人,若是组建百人之队,定不会再发生昨夜......”

“不用。”刘业一抬手,打断了常远,“你就派那白晓一人便好。”

常远闻言一惊,这是为何?这不是完全是派他送死么?他疑惑不已,静待下文。

显然,镇抚使说这话自是有其深意,只见刘业开口道:“你不是担心折损你手底下的人吗?白晓既然有这么出色的手段,若是遇上邪祟,即便他打不过,也不会被杀死。”

常远眉头渐渐锁了起来,这简直是胡闹,谁知道白晓自愈能力的极限是如何,让他整夜在外面受邪祟侵扰一夜,哪怕身上没伤,精神不知道会留下多大的伤害。

“癔子是已经疯过一次的人,不会再疯的。”刘业仿佛早就知晓了常远心中所想,“我也不是让他送死去。”

刘业一边说着,一边取出来一个木盒。这是他交代王主簿给他拿来的。

“把这个交予白晓。”

他将木盒往桌上一放,常远恭敬地上前取下。

“这是?”

常远问道,就见刘业一抬手道:“打开看看。”

常远也不再啰嗦,对于盒中之物是什么,他也是十分好奇。

当盖子被缓缓打开,常远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了里面有东西在动。

“难道是活物?”

常远越发觉得好奇,什么活物需要用盒子装,但当盒子彻底打开时,长远惊了。

那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而且,长得实在是太像人类的心脏了。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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