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方正按照历史上许攸所主导的剧本那样,继续发展之时。

天下!

也正沿着命运既定的轨迹缓缓行进!

帝都,洛阳!

这座从百余年风霜中走来的城市,似乎已经隐约透露出老大帝国的一丝衰败。

从永康元年先帝驾崩开始至今,

刘宏!

这位东汉帝国的掌权者,也已经在北宫,这个天下权力至高的中心,度过了二十几个春秋。

这二十余年来,整个大汉天下始终都处在动乱不安之中。

先有刘宏夺权诛杀窦武之乱!

开启第二次党锢之祸,致使士宦之争愈演愈烈。

后有震惊天下的黄巾之乱!

彻底撬动了大汉统治的基石,地方豪强肆意扩充武备而不能制。

以及近来的凉州羌乱、张纯张举之叛、长沙区星之乱,等等乱事。

更是使得刘宏心力交瘁。

为了维持大汉这艘早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大船不至于过早沉没,刘宏可谓是呕心沥血!

以致于不过才三十出头,其发丝间便已经暗藏有了些许华发!

再加上近年来于酒色上的不知节制,使得他的身体越发的虚弱了起来!

“蹇硕!你跟在朕的身边有多少年了?”

“国家,如果从熹平元年算起的,已有一十七年矣!”

蹇硕想了想,回答道。

“哦!想不到已经有这么长的时间了啊,那朕问你,你还记得当初自己家乡的样子吗?”

刘宏沉吟片刻后说道。

“回国家!

蹇硕家贫,自幼便随着家人流落四方,只知道自己乃是河间国人。

对于家乡已经没有任何印象!

而成年入宫以后,呆的最久的地方便是洛阳!

若说家乡,想来洛阳应当便是我的家乡了吧!”

蹇硕闻言略有些感慨道。

“哦,想不到蹇硕你居然和朕都是河间国人,如此看来你我君臣之间倒也算的上是有缘。

想想生活至今,若说朕最快活的日子,便是儿时在河间渡过的时光了吧!

那时,朕不用像如今一样整日劳烦于案牍之上,禁锢于皇宫这一方寸之地;

不用费神于朝堂上与公卿大臣之间的勾心斗角,而弄得君臣反目;

不用为大汉这些年来此起彼伏的叛乱而费尽心神,担心稍有不慎,便会有负先帝与大汉列祖列宗的重托。

说实话,这些年来朕真是有些累了。

可是辩儿和协儿都还未顺利长成,根本就无法承担起大汉江山的重任,

而朕的这身体也不知道还能为他俩…撑上几年!”

刘宏略有些唏嘘的说道。

不知为何,刘宏今日的话语较之平日显得略多了些。

可是作为刘宏于宫内为数不多的心腹之人。

对于刘宏的遭遇,蹇硕虽心有同情之感,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想了一会儿,蹇硕才悠然说道:

“既如此,陛下何不往河间祭祖一趟,以略解思乡之情!”

“回去吗……”

刘宏不禁陷入沉思。

片刻之后,

刘宏眼中莫名散发出一阵神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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