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姑娘陡然心情好转,两眼放光,忽然抹干眼泪,冲着蛮子大叔噗嗤一笑,说道:
“秦开母亲还说,秦开生在鲁国,应算作是山东人,当年,秦开爷爷,在边城那些都士和乡绅们怂恿下,摆下擂台,与辽东来的草原武士,进行生死决,惹下了麻烦,不小心把胡人打死了,却不知是计。
擂台上是胜了,可是让人家火烧了东北大粮仓,因此犯下死罪,弃官不做,仓惶而逃。
听说挑着担子,一边一个竹篓子,带着他爹和两个孩子,逃出去了。
也就是说,竹篓子里,一边放着秦开,一边放着他妹妹秦宜,一家人,从辽东逃往了山东。
可他妹妹秦宜却对我说,是他爷爷挑着担子带孩子们来的燕国,是寻祖、回归,还说他家祖上,本是燕国贵卿。
后来我问秦开祖上这点事,他却不对我说。
到底是谁挑着担子,往哪边来,哪边往的呀,弄得我都糊涂了,我该信谁的话。”
“哎姑娘,信他母亲的话呗,那秦宜姑娘,跟你一般大吧,当年事,能知道多少?
再说,爷爷辈上的事,你管它干嘛,或者只知道秦开他祖上,挑过担子,带着俩孩子逃过难就行了。反正我知道你喜欢他,你看,喜欢得都开始说糊涂话了。
你也别管公子职骂不骂秦开祖宗了,年轻人,这都没事!
公子职那也是成心想打,秦开却不弱于他。
走,姑娘,你还愣着干嘛,不怕心上人被公子职戳下马来呀,快,跟我前去看看,一观为妙。”
“嗯,那就走吧,大叔,秦怡比我小一岁,一见面就叫我姐姐,可讨人喜呢!所以我才喜欢秦开。”
“姑娘,没说真话,别骗老夫了。”
就这样,二人说着话,连走带跑的,离开尾生桥,直奔桃林而来。
稍时,二人进到林间,从树隙间往里观战。
只见公子职打散了头发,黑发飘荡,原本束在头上的蓝绳,掉落在肩上了,胳膊上挂了彩,袖口上,手腕上,带着血迹。
手头上,依然劲道不减,丈八蛇茅手中紧握,刺上刺下,忽左忽右,不时发力,脸色肃然,口吐芳香,骂声连连。
秦开则打得敞开了怀,衣衫飘着,衣角少了一块青布,露出了白一片、红一块的胸前肌。
他那壮实的肌肉,宽大的肩膀,迷人的风彩,男子汉的气概,不怕死的风骨,看得市简姑娘面红耳赤,心跳加快,一会儿眼热,看了还想再看,一会儿显得发呆,不知是不是会闹出人命来,心中一阵悲来,一阵喜。
蛮子大叔则手舞足蹈,拍手称快,说道:“嘿!精彩、精彩!”
忽听林外一阵喧哗,有人喊道:“喂,好汉们听着!给老子滚出来!那姑娘,美人!小良人,给我绑了!带回山寨!”
秦开和公子职顿时住了手,秦开说道:“兄弟,只怕遇到山匪了!”
公子职道:“兄长,这回算你赢了,下回,我再找你算帐!走,一块出去看看!”
俩人回马向林外走来,秦开道:“公子职,我劝你早点放手!”
公子职骂道:“呸!秦开,市简姑娘,早晚让我得手!”
秦开问:“是你不去当质子,反推到了我身上?”
“是!那又怎样!当你质子去吧,哼!北胡姑娘等着你呢!”公子职说。
秦开也骂了起来:“你这狗东西!夺我女人,还想趁我不在,害我喜欢的姑娘,我与你不共戴天!”
市简看了,心想,一场生死决,竟弄成了这样,面带微笑,反唇相讥道:“哟,秦开、秦都尉,你回来了呀,好样的,真是个勇士!人家想死你了!还想坐上你那马背!”
公子职急拍马背,策马上前,说道:“简,我来也!你看,林外来了山匪,我来保护你吧!”
市简骂道:“公子职,你给我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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