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酒液带着烫呼呼的热度,咽下后浑身都热起来,滕云越点点头,看着对面慢慢咂摸的沈止罹,赞道:“怪不得止罹好酒,滋味着实不错。”

沈止罹颊上蔓上酡红,对滕云越挑了挑眉,面上笑意止不住。

滕云越看着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沈止罹,心跳越来越快,清明的眼中染上几缕迷离,搁在膝上的手克制不住地想探向沈止罹放在桌上的手。

窗外飞鸟掠过树枝的声响惊醒了他,滕云越猛然惊醒过来,心中唾弃自己狎昵的想法,一口饮尽杯中残酒,死死攥住自己衣角。

“不渡,怪不得你甚少饮酒,你酒后会红脸呢!”

沈止罹手肘撑在桌面,微微向滕云越探身,面若桃花,水红唇肉被酒液浸染,添了几分艳色。

滕云越面上起烧,紧紧握着酒杯,像是对沈止罹的调侃手足无措,见沈止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心中紧张又惶恐,无奈地叹了口气:“止罹莫要调侃我了,酒对你身子不好,少喝。”

沈止罹坐回椅上,汩汩水声响起,他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沈止罹晃了晃盛着酒液的瓷杯,语气轻快:“年节嘛,平时都不喝的,再说我这身子注不注意都那样,顺其自然吧,来!喝酒!”

沈止罹豪迈地举起酒杯,滕云越无奈地和他碰了下杯。

沈止罹欢快地收回酒杯一饮而尽,少许酒液自唇角滑落,尖尖下颌覆上水液,浅淡酒香像是从皮肉里散发出来的。

滕云越只觉喉中干渴,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想要止住喉中似火烧的干渴。

二人将满满一整坛梨花白饮尽,大部分是沈止罹喝的,他已醉了,脸颊压在手臂上睡着了。

滕云越有修为傍身,倒是还醒着,他收拾了桌面,将沈止罹打横抱起,又清减了,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步履平稳地将沈止罹送到榻上。

醒酒汤晾了有一会儿了,现下温度正好。

滕云越将沈止罹扶起,慢慢喂进他口中,另一只手在他背后慢慢抚着,生怕沈止罹呛到。

小巧喉结上下滚动,滕云越喂了小半碗便停了手,将碗放在矮凳上,沈止罹衣襟上散落的酒香扑面而来。

滕云越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不是醉酒的话,他怎会觉得止罹泛着水光的唇瓣会十分软嫩可口?

滕云越眸色深深,他想,他一定是醉了。

他缓缓垂下头,犹豫半晌,不敢去碰软嫩艳红的唇瓣,只克制地落在唇角。

沈止罹只觉唇边像是落了片花瓣,下一瞬便落下去,带来一丝轻痒,他咕哝几句,伸出手挠了挠。

滕云越悚然一惊,身躯僵硬,连呼吸都不敢放大,暗骂自己猪油蒙了心,对止罹作出这般猥亵行径。

呆滞半晌,沈止罹已经睡熟,他这才缓缓吐气,将沈止罹轻轻扶着躺好,掖好被角,在外间打坐一整夜,却心绪杂乱,全做了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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