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但说无妨,就是让老夫舍了这条命都行。”

听见事情或有转机,李文意慌忙站起。

李青云忙摆了摆手。

“老丈言重了。”

“贫道看那歹人行此恶毒之事,必是有所图,要不也不会将眼珠换走,还用玉石填之。”

“不如,守上那么一守,待那歹人再来之时,将其生擒,逼问出复原之法。”

闻听此言,李文意有些意动,不过心中还是有些顾虑。

“老夫一介凡人,怎可能守的住那歹人?”

“这就不劳老丈费心了,待那歹人来时,贫道自会将其捉下。”

李青云面色平静说道。

不是李青云想要行侠仗义,只因做下此事之人也着实恶毒。

拿人眼珠,夺人光明。

所做之事,恨不得让人剥其皮,噙其肉。

如此这般,才能消人心头之恨。

闻听此言,李文意忙要拉着李羡仙给李青云磕头谢恩。

非亲非故却能做到这般地步,只是路边所遇之人,便能伸出如此援手,让李文意父女二人无不动容。

“贫道帮你父女,正是因为贫道也是受过歹人所害,所以才有这般恻隐之心。”

“不用如此这般感谢。”

“不过贫道有些事,还是要问上一问的。”

“老丈可曾得罪过人?”

听见李青云问起这话,李文意也是明白了何意,起身思虑起来。

“老夫在青州府为官十数载,获罪之人颇多,正是不屑于做那蝇营狗苟之事,才告老还乡。”

“可这帮人竟然还不放过老夫,欺人太甚!”

“俗话说,祸不及家人,真是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

“此事未必是官场之人所做。”

李青云回了句话,又向李文意问道。

“原来老丈曾在青州府为官啊!”

“贫道失礼了。”

“大人可曾听过万妖观?”

李青云一听李文意曾在青州府做官,也是忙打听道。

毕竟,自己这外州之人,肯定不如本州人士消息灵通。

可这一问,也是弄的李文意有些接不上话。

“不是说那歹人之事吗?怎么又牵扯到道观头上了。”

“这却是不知,青州知名的道观也就那么几个,却是不曾有道长所说的万妖观。”

听见李文意如此说,李青云转念一想,也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若是一真修道观,开于闹市,凡人皆知,那才是怪事。

“无事了,大人,至于那歹人之事,你且放宽心,贫道既已说了,就一定相助大人。”

听见李青云的保证之言,李文意也是放下心来。

“……”

翌日,四人早早便已出发启程。

待到近午之时,便已是到了渔阳县。

此时,城门口好似正在行刑。

一伙官兵押解着三人,跪于斩头台之上。

台下人头涌动,都是来瞧热闹之人。

台上官兵宣读三人罪状。

“康福,刘麻子,王二虎此三人,劫道杀人,十恶不赦,特将三人斩首于城门口,以儆效尤。”

监斩官正襟危坐于一侧,看看了日头,待到午时一刻,手中令牌一扔。

“午时已到,斩!”

话音一落,台上刽子手刀起,三人霎时,人头落地。

此时,正好李青云赶着驴车进城。

见此一幕,也是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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