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一个家丁伸手拦住众人,问道:
“找人。”虎子走上前去,说道。
“找谁?”家丁问。
“贺魁。”虎子说。
柳二喜欢结交朋友,一贯开门纳客,所以柳府并不门禁森严。家丁听说来人要找贺魁,便说道:
“贺公子在习武场,我带你们过去。”
家丁说完,对另一个家丁交代两句,便带着众人,走去习武场。
这个习武场在柳家后院,有二三亩地大小,方方正正。在场地的一边,并排放着两排兵器架,架上摆着各种兵器。场间的地上放了几个棕榈叶做成的垫子。场间有二十几个人,有的在切磋拳脚,有的在比试兵器,还有的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
带路的家丁让几人稍等,然后走到场中一人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陈鱼认得,那人便是柳二。柳二上身穿一件玄色丝绸短褂,衣襟上对称地绣了两朵红花,金线掐边,下穿一条紧脚阔腿的玄色丝绸灯笼裤,脚穿一双玄色稠面软底布鞋,正在和一个一身白衣、手拿一把折扇的青年人谈笑。
听家丁说完,柳二对家丁点了点头,抬起一只手掸了掸衣襟,走到场边。见了陈鱼虎子几人,面带疑惑地问道:
“是你们?你们找贺魁干什么?”
柳二虽与陈鱼几人少有交往,但柳三却经常与几人打交道,今天打一架,明天又和好了,所以柳二也认识几人。
“我……”面对柳二,虎子竟突然不知该怎么说。
柳二说话的语气没有丝毫凶戾之气,但却隐隐透出一种威严,像是兄长面对着一群不懂事的小弟弟,让虎子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这和他面对柳三时的感觉绝然不同。就算是那次被柳三按在地上打破了头,他也没感到这样的压力。
这时秦朗上前一步,拱手道:
“柳二少爷,久仰了。今天来找贺魁,是因为他打伤了我的兄弟,找他讨个说法。请二少爷叫贺魁出来,我们自行理论,一定不会让二少爷为难。打扰二少爷了。”
柳二面上一紧,拱手问道:
“这位兄台是?”
“在下澳头村秦朗,冒昧造访,请二少爷担待。”秦朗道。
“呵呵,还以为是二少爷的客人,原来是来找麻烦的。你说得不错,你来得确实冒昧了,这里都是二少爷的朋友,岂能你想见谁就见谁?”
刚才和柳二谈笑的那个白衣青年,面色白皙,眉眼清明,一边说着,一边用合起的折扇一下下拍打着左手,向几人走来。翩翩风度,哪像一介武夫?倒更像一个文人。
他在场边停住,又道:
“阁下叫秦朗?我听说过你。你要找的贺公子是二少爷的客人,也是在下的朋友,你要同贺魁理论,不妨先同在下理论理论。在下陆羽,请指教一二。”
说罢,平摊手掌向场内一摆,意思是请秦朗进到练武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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