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申屠炼！”远处传来牟旋异形食脑魔的叫声，语气中充满了兴奋，尤其是看到沙漠旁出现的驼队，整个群落未来几个月的食物问题似乎得到了解决。

“你来了，看来任务完成得很顺利，看来我们的人族小朋友对自己的地位还是挺满意的。”破灭祭奠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微笑着说道。

确实，大祭司，这位人类少年似乎相当机智。他深知邪神的力量与地位，以及在我们食脑魔族群中的位置，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铁树异形食脑魔放声大笑。

既然如此，就让这位少年好好休养，将食物送到他那里，以便他能恢复体力。同时，家中的各种武器装备也一并赠予他，我希望他能为我打造一件令我满意的武器。否则，我将亲自将他撕裂，吞噬殆尽。战争之王申屠炼指着驼队上的人类食物和正在搬运的武器盔甲，向铁树异形食脑魔下达命令。

放心，这个少年定会乖乖听从我们的命令。这里是食脑魔的领地，没有任何生物能逃脱我们的追捕。破灭祭司语气轻松地回应。

战争之王申屠炼豪迈地大笑，的确，如果这个少年足够聪明，他就不会离开这里，只要他还想活下去。

燕小七，这位努力求生的少年，此刻正盘坐在山洞的石床上，依照心邪神中的‘悟’的指引，不断诵读一篇名为邪神铭文的五千字文章。

在默默诵读邪神铭文时，燕小七的脑海中响起了‘悟’的声音。

“何为邪神？对我而言，邪神即是法则，即是道理。邪神是天地的根本，是万物的本质。而我所追求的邪神，是光与暗的邪神。”

“何为光暗？天若暗，则地为光；因此，光暗即是宇宙的秩序。火若暗，则水为光；因此，坎离相合，形成二气。”

“我所追求的光暗之邪神，光暗所及之处，便是我遵循的邪神之道。所以，尽管这里是异界，光暗相合，蕴含着至高无上的真理。因此，这篇邪神铭文可以作为辅助之法，传授于你。”

“黄，代表天地间光暗交替的黎明与黄昏。它蕴含着希望与毁灭。”

“邪神是你心中的执念，每个人的心灵不同，每个人的思想各异，因此，每个阅读此法的人，所见的文字也各不相同。”

“金，象征杀伐。我们流落异界，举世皆敌，在找到安居此界的方法之前，尸山血海，白骨累累，便是我们前进道路上的风景。”

“杀劫锻炼身体，死劫锻炼心灵。我们踏着白骨，高歌前行。”

“百战不惧死，天地任我行。为了生存，为了我心中的邪神，为了我前进的道路，即使孤独，即使寂灭，百死不悔。”

燕小七的心中，那由巨大镜子幻化而成的邪神之镜，此刻回荡着轰鸣之声。随着符文的逐一显现，燕小七的心灵受到震撼，不由自主地随着文字的出现而诵读。

当符文的喧嚣归于沉寂，燕小七并未停止，反而更加沉静，继续在心中默念经文。五千字的经文不断重复，每一个符文都蕴含着天地间邪神的奥秘。每次诵读，他都有新的领悟，身体逐渐放松，心灵与肉体达到了完美的和谐。穿越带来的虚弱和灵肉不和的问题，在符文的光辉中逐渐愈合，灵魂恢复了圆满，甚至似乎有继续成长的迹象。

燕小七的小腹中，那颗金色的邪神血裔之珠，随着他口中的法文念诵，自发地改变形态。原本坚实的血珠凝聚成米粒大小，缓缓扩展至花生大小，血珠内部出现了镂空的结构，通向邪神的通道中符文汇聚，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邪神血裔之血的转变，使得此方世界的自然力量逐渐显现。这些力量被血族吸入，然后九成被重新喷出，仅有一成最精纯的自然力量被吸入金色血珠内，经过邪神铭文的改造，成为燕小七身体的专属力量。在膻中穴，即绛宫，人体的藏气之所，邪神铭文有云：“中元绛宫，乃邪神之居所。绛宫不动，则精气不散，邪神不倦。绛宫，镇守心之中央。”

因此，绛宫也是燕小七藏气之处，与这方世界中人形生物的丹田不同，丹田是整个能量运行的中枢。

随着自然力量的吸收，燕小七的身体，特别是精邪神，逐渐充盈。

睁开双眼，燕小七默默感受着身体和精邪神的变化，心中暗自欣喜。

“很好，邪神血裔的血液中确实蕴含着此方世界的基础规则。仅仅解析了一小部分，便有如此显著的进步。看来，训练计划可以继续执行了。从明天开始，你的好日子才真正到来。”‘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燕小七点头，对未来充满希望，微笑着看着寇佼带着食物走来。

邪神裔血脉的解析使燕小七的身体迅速恢复。在这个安全的地方，没有了敌人的窥视，也没有了生死的恐惧，镜子中的“悟”开始向苗山传授光暗之邪神的奥义，并利用其力量为当地的食脑魔打造装备。

由于身体状况，燕小七的身体由“悟”控制。为了加速恢复力量，他修炼了这个世界的法门，提升身体能量，并打造了一些基础而耐用的武器，这些武器非常适合低级食脑魔的使用。

转眼间，燕小七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三个月，他的身体力量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五级战士的标准。

五级战士的身体，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和法门修炼，能够产生法力属性的能量。这种新产生的战斗能量，最佳的培养方式并非激烈的战斗，而是像幼苗一样在体内孕育，同时增加能量的吸收。

由于能量刚刚在体内产生，对外界能量的摄入几乎是一片空白，因此五级职业者需要通过大量食用富含能量的食物来摄入能量。

五级职业者，是指那些觉醒并确定了身体属性力量的人，他们因此被称为属能者。

燕小七突破成为五级职业者后，确定了双属性的身体：风和水。

风属性是这具身体本身所具有的属性。

水属性则源自小腹内邪神裔之血的本源属性。

风与水，目前构成了燕小七的两大基本属性。

然而，根据镜子中“悟”的说法，清风之力是最为理想的，因为风属性能量与这具身体最为契合，配合各种法门，可以迅速提升力量。

水属性则是因为解析邪神裔血脉的基础规则而衍生的，最好作为能量的源泉和能量转换的媒介。

随着身体产生战斗能量，燕小七对富含能量的食物需求大增。为了满足身体的需求，他不仅开始大量锻造各种武器邪神具，还将一些诱饵交给了牟旋，这个异形食脑魔。

通过寻找各种不同的木材和竹子，并进行一系列操作，燕小七生产出黄符纸，然后在“悟”的控制下，炼制出邪神盟中最基础的符纸之术。

净法是一种基础法术符纸，即便是没有战斗能力的普通食脑魔也能使用。它能让施术者身体变得清洁。

回法相当于这个世界的初级治疗法术，对于外伤特别有效。

辟法能够驱逐和消灭低等级的黑暗气息。

此外，还有多种黄符纸书写的法门，形成的法文达到了这个世界法师制作的低级卷轴的标准。更重要的是，这种黄符纸的制作过程比法师制作卷轴要简单得多。

燕小七也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一些蕴含能量的食物，包括被‘悟’称为这个世界的灵蔬的蔬菜，以及一些含有特殊能量的水果，这些能量可以被身体轻易吸收。

燕小七日益显著的帮助，不仅促进了食脑魔群落的武装力量，还使他在食脑魔群落中的生活变得更加优越，同时也能参与一些特殊的、仅限食脑魔内部成员的活动。

例如，祭祀。

例如，巡山。

例如，百兽宴。

参加百兽宴让燕小七了解到，在食脑魔占据的广大森林中，不仅可以打猎来满足食物需求，还能在巨大的沙漠湾中进行大规模的捕兽，以满足整个群落的生活所需。

巡山是食脑魔每年一度的祭祀大典的序幕，战争之王和破灭祭司会带领群落中最强大的战士，对领地范围内的区域进行巡查。

任何未经食脑魔群落许可的外来族群，都将被杀或驱逐。除了作为活动储备的食物而留下的野兽外，不允许任何外来种族在此繁衍。

在巡山的过程中，燕小七每天跋山涉水，不仅锻炼了身体，还帮助镜子中的‘悟’完善了一副附近地形的地图。

祭祀活动让‘悟’心神震撼，仿佛看到了浩大的能量光团跳动，那是燕小七精邪神在沙漠中的具现化，显示他此刻的激动和兴奋。

那是一座巨大的山峰，山峰如同一柄利剑倒插在大地之上。除了远处的四座山峰，只有这座巨大的陡峭山峰，如同一块擎天的巨石，竖立在大地之上。

随着祭祀的深入，进入山区的内部，大山的深处，四周的森林越来越浓密，树木更加高大，地面上的树叶厚厚一层，一脚踩上去，都能淹没普通人的膝盖。

“这真是个好地方，阴气浓郁的孕育之地。这座山峰位于四周森林的中心，无疑是他们祭祀始祖的圣地。”燕小七心中，‘悟’轻声低语。

燕小七缓步前行，尽管拥有五级职业者的力量，但在这片土地上，四周的蚊子骚扰不断，地面厚厚的落叶层，加上长途跋涉的疲惫，让他连说话的兴致都消失了。

经过四天的不懈努力，他们终于抵达了这座陡峭山峰的深处。食脑魔将带领着各族生灵，赶往一个山洞之中。

其他的食脑魔在萨满祭司的指挥下，围绕着他们口中的邪神山进行‘采纳’仪式，实际上就是战士们在祭祀的引导下，环绕山峰祈祷，一边行走，一边叩拜。

“小子，别发呆了，快点，左边十米处，那里有一组淡紫色的植物，赶紧拔出来，收好。”‘悟’的声音突然在燕小七的脑海中响起。

燕小七有些困惑地环顾四周，终于在左边八九米的地方，发现了一株类似高粱的植物，约两米高，通体紫色，上面挂着一串串类似葡萄的果实。

燕小七缓缓走过去，将这株植物连根拔起。手中握着看似平凡无奇的植物，燕小七心中向邪神发问：“这是什么？它有什么用途吗？”

“用途重大，没有它，我们还需努力许久。但有了它，我们便能顺利安排许多事务，再无暴露之虞。”‘悟’在燕小七的脑海中兴奋地解释。

随后，‘悟’指示燕小七将这株植物的根、茎、叶分别收集起来，装入身后的背包中。

食脑魔的祭祀活动要到晚上才开始，因此燕小七作为半个自由人，可以在食脑魔营地内自由行走，只要不进入秘密区域。与之不同的是，其他种族的奴隶们，一旦完成工作，就会被驱赶进一个漆黑的山洞，什么也看不见。

午夜时分

将植物的根茎和叶子捣碎后，混合着水，放置在石板床旁，燕小七手中紧握着一根笔直细长的根茎。

此时，‘悟’的声音在燕小七的脑海中响起：“这植物在我们的世界被称为壹角。名字虽不重要，但它的特性极为特殊，能作为邪神投影的载体。”

“邪神投影是什么？”燕小七满是疑惑地询问。

投影术，乃是取三百年以上的鬼木树心，精心雕刻成人形，经过日夜不断的祭炼，最终化为己身的分身。然而，这个分身并非完美无缺，它受到距离和法术的限制。换言之，作为分身的核心，它不能远离本体太远，否则便沦为一个无智的傀儡。然而，借助特定的媒介，即便身处遥远之地，本体也能操控投影进行战斗，使其仿佛成为本体的化身。除了某些特殊的法术和术法外，投影与本体并无太大差异。‘悟’带着既兴奋又遗憾的语气说道。

“那么，这个壹角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它的效果比三百年以上的鬼木核心还要强大？”燕小七好奇地询问邪神，心中暗想，鬼木素有辟邪之名，常被用作和尚邪神士的法器，在邪神怪小说中，它甚至能作为替身傀儡。没想到，它还能被用作分身，这不就是小说中提到的三位一体邪神之术吗？

“情况不同。壹角虽然不及鬼木心，但它有一个独特的作用，能够轻易让修邪神者假身入驻，并且在不干扰天地运行的前提下，以神念为本，发挥战斗力。”‘悟’耐心地解释道。

“我还是不明白！”燕小七困惑地说。

“傻瓜！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得到这株植物，我就能借形假身，分出一丝神念，入驻其中，从而避开这个世界的原始天道意志的监视，暗中进行其他活动。”‘悟’轻声解释。

不被这个世界原始天道意志所监视，意味着不再受到这个世界的盖亚意识的追踪，可以自由行动，不必时刻担心遭遇那些致命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燕小七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

“没错，这是一件可以逃避原始天道意志监察的工具。但你也不要心存侥幸，我们已经上了原始天道意志的黑名单。这种东西只能暂时隐藏，所以我们必须在这一段时间内，努力提升自身实力，争取早日摆脱这一方世界原始天道意志的追查。”‘悟’毫不留情地给满怀欣喜的燕小七泼了一盆冷水。

“没关系，即使只是暂时的隐藏，那也是了不起的成就。要知道，我们试图隐瞒的可是原始天道意志，那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燕小七带着既惶恐又自豪的语气说。与天为敌，这无疑是自寻死路，但若不反抗，也只有死路一条。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何不奋力一搏？

“你现在是这个世界五级的战士，身体的能量刚刚稳定下来，勉强可以作为分身假身的启动能源。但在短时间内，你必须小心谨慎。”‘悟’在心中对燕小七叮嘱道。

“小心什么？”燕小七疑惑地说。这里可是食脑魔的祭祖之地，邪神山，除了食脑魔，还有谁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小心什么？

“你必须了解，邪神统治的世界中，人类牢牢占据着一个大陆，不仅受到邪神的青睐，甚至这个世界的原始天道意志也对他们偏爱有加。否则，人类封邪神的例子不会如此之多。”‘悟’耐心地解释道。

“人类确实不错，的确值得骄傲。他们竟然受到原始天道意志的庇护，真是令人钦佩。”身为人类的燕小七，自然为自己的种族能在异世界站在世界种族之巅而感到自豪。

“确实如此。”‘悟’带着一丝冷笑说道：“但你不要忘记我们的身份，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我们是域外天魔，是害虫，是能够引起世界变化的存在。邪神是原始天道意志的化身，掌握着世界的规则。而那些高举邪神国旗帜，受到邪神和原始天道意志护佑的人类，他们能够聆听和接受原始天道意志的支配力量也更为强大。在那些被囚禁的奴隶中，或许就有被原始天道意志选中的存在。他们的任务，可能就是消灭我们。”

“哇，这太厉害了！”燕小七惊讶地说道。

“原始天道意志，虽然世界本身没有自我意识，但它是众生的泛意识，就像一个人在睡梦中仍能感觉到皮肤上的蚊子一样。如果原始天道意志不强大，又怎能成为世界的主宰？”‘悟’轻笑着嘲讽邪神。

“好吧，现在谈论这些还为时过早，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不要被这里的表面平静所迷惑，从而放松警惕。”‘悟’继续说道。

“那我应该怎么做？”燕小七不安地询问。

“你应该刚强壮胆，坚韧不拔，勇攀高峰，超越世界！”‘悟’鼓励燕小七说。

“真是宏大的道理。”燕小七感到有些迷茫。

“没错，这是宏大的道理，也是至理名言。当你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时，你也就真正成长了。你现在的心态，甚至不如一个孩子。蝼蚁尚且求生，何况是人呢？”‘悟’说道。

“太深奥了，我不懂！”燕小七仍然感到困惑。

“将来你会明白的。只要你活着，你就会变得强大。整个世界都是你的敌人，你不强大，只有死路一条。死亡之后，你的灵魂将被世界吞噬，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悟’轻声地说，带着一丝忧伤。

“不谈这些了，现在我将传授你假身经。以你的力量，刚好可以启动壹角的效果，让我分魂入体。”‘悟’在燕小七心中说道。随后，燕小七心中巨大的黑暗散发出万丈光芒，一个个巨大的符文从黑暗中飞出，猛烈地撞击在他的脑海之中。

随着一枚枚符文融入心邪神之内，燕小七盘膝而坐，将手中的壹角植物横放在胸前，双手合十，体内战能涌动，口中低声念诵着经文。

“分身假身天地同，天地同住日月行，日月之光弥虚空，虚空之法凝于身，是为假身、假心、假苍穹。”随着燕小七的念诵，一段段符文随之而出，而他体内的战能缓缓地输送到手掌中的壹角植物中。

燕小七体内的战能逐渐枯竭，脸色变得赤红，身体开始颤抖。当最后一句经文念完，他整个人陷入昏迷。

当燕小七再次睁开双眼时，他愣住了。眼前站着一个俊逸的年轻人，面带微笑，剑眉星目，挺拔如青松，懒散地注视着他。

“你是‘悟’？”燕小七不确定地问道。

“我叫青霓。水色玄，是为光；炎聚火，是为暗。光暗之邪神，便是我族长老赐予的超脱之路。”‘悟’轻声回答。

“稍后再说其他事，现在你需要休息，恢复战能。我先去探索这座食脑魔的邪神山的秘密。”青霓轻轻在燕小七眼前一抹，一股沉重的睡意袭来，他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看着燕小七沉睡，青霓轻柔地取出壹角的叶子和根须，手指如剪刀般动作，脚下阴气缓缓凝聚，渗入体内。

邪神之翼

一道绿光从青霓手中飞出，将叶子摄入空中，随后一对巨大的虚影翅膀缓缓展开，落在青霓身后。

邪神之翼加身，青霓的身体变得如虚影般，穿透上方的岩石层，如一阵清风飞入高空。

而在远处，一个山洞内，原本闭目养神的破灭祭司突然睁开双眼，步出山洞，仰望星空，沉默不语。身后，战争之王的巨大食脑魔紧随其后。

战争之王看着急匆匆走出的大祭司，露出询问的邪笑。大祭司摇头道：“此次祭祀邪神山，必须加强戒备，确保先祖英魂不受干扰。”

战争之王点头，随即转身下令，要求战士们增加巡逻的人数和密度。

青霓飞上天空，先是低空飞行，俯瞰下方的森林，然后身形化作一阵清风，盘旋着飞入一座如同插天巨剑的山峰中，消失不见。

第二天，当燕小七捂着疼痛的脑袋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迷迷糊糊中，燕小七心中急切地呼唤邪神：“‘悟’，青霓，你还在吗？”

“我在这里，始终都在。那些分身和假身，不过是我的一缕邪神之魂的寄居之所，我的全部神念依然存在。”青霓在燕小七心中缓缓地说道。

“昨晚你去了哪里？”燕小七谨慎地向邪神询问。

“观赏鬼魂去了。”青霓带着笑意回答。

“什么？”燕小七对青霓的回答感到意外，随后带着一丝迟疑继续问道：“你去了邪神山，那里不是他们先祖的灵魂所在吗？”

“什么先祖的灵魂，那不过是一处养鬼的场所，一群苟延残喘、无从解脱、被禁锢并被圈养在邪神山上的可怜存在！”青霓对邪神山上的所谓先祖灵魂嗤之以鼻。

在青霓的解释下，燕小七对邪神山有了大致的了解。

昨晚，青霓凭借高超的术法，悄无声息地潜入食脑魔邪神山内部，发现邪神山内居住的不过是食脑魔在这片广袤森林中杀死的各种生灵和野兽的灵魂。这些生命在死后，其灵魂被邪神山截留，仅有一丝残魂得以进入山中，被特殊手段圈养起来。而真正的食脑魔先祖灵魂，实际上隐藏在邪神山深处，仿佛另一个独立的空间。

青霓在解释清楚邪神山的真相后，提到白天需要养精蓄锐，计划在这几天食脑魔祭祀期间，在邪神山周围布设大阵，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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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七走出山洞，眼前是一片忙碌的景象。食脑魔战士们肩扛巨大的圆木，正在搭建用于祭祀的祭坛，而不同种族的奴隶们则忙于繁重的劳动，伐木和处理树木的枝叶。

燕小七在场地中穿行，其他食脑魔都知道他是能打造武器的人族，因此并未对他刁难。然而，那些来自不同种族的奴隶们却在他身后投来愤怒和羡慕的目光。

其中一位栗色长发的年轻人，瘦弱的身躯裹着破旧的食肉者服饰，手持巨斧，目光凶狠地盯着燕小七，眼中满是怨恨。

在场地上巡视一圈后，应涓牟旋，一位皮肤暗红、头生独角的食脑魔找到了燕小七，并将他带到一个巨大的水池旁。这里紧邻食脑魔邪神山的山脚，旁边是一个被挖掘出来的直径超过百米的大坑，宛如一个被挖空的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