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们走吧!”

周主薄心里乐开了花,把人拿了不仅能在郡守大人面前露脸,还能把他的马收了,这次要起飞。

姜牧知眼神里透露出迷茫,对着天空看天蓝云散,路上行人匆匆好像都知道回家的路。

一转脸刚刚跟那位姑娘说话的人,带着两个穿吏服的小吏,怼到他面前,两个小吏左右一夹像,夹核桃一样把他夹在中间。

姜牧知眉眼一挑,没来得及问上一句想干嘛!

对方开口了!

周主簿看着这个半大小子,怀里拿着弓抱着狐皮裘,这可能是他最值钱的家当,所以随身抱着。

几分疑惑冒了出来,盯梢谁抱着家当出来,这里面八成有误会,不过有他在误会不了,罗织罪名这事以前又没少干。

张嘴就来:“小贼、瞎了你的眼,踩点盯梢盯到衙门口来了,给我带进去,剥了皮再审!”

……

姜牧知心情糟糕,带着几分郁郁,眼前这三找他麻烦的人好像是之前收税的差吏,这人不是个好人,姜牧知亲耳听到这家伙为了收税牵人家的牛,烧人家的房子。

这是个坏种,冷峻的眼神盯着对方的脖子,五指成爪,自己伸手就能捏碎他的脖子,刚想反抗,转念又冷静下来,任由这些人带走,他就想看看他爹什么时候能发现他不见了。

另外他觉得这事还蛮有趣的!

繁城县衙,郡守带着一堆官吏紧急商议,飞马传来消息,盎匪死灰复燃席卷南阳围攻绾城,很快就要朝繁城、荣城而来。

晴天霹雳!

南郡郡守感觉祸从天降,招谁惹谁了!

你们这群刁民跟我什么仇什么怨,有问题到洛邑找坐殿的去,幸好我家门口一条河而且波浪宽,你们过来就得过河,我把船收了,桥拆了不让你们过河。

只是河对岸的繁城就麻烦许多,于是着急吼吼的过河跑到繁城。

他仔细想过了,盎军人多势众打过来,朝廷不派下天兵难以镇压,繁城如果守不住不如放弃。

趁盎军没来之前,把城里的东西捡吧捡吧,拾掇拾掇能用的东西全拿家去,谁让他是过日子的人。

比如说,今夏收上来的钱粮税赋,放在繁城一旦繁城破城全便宜那些刁民了。

我是郡守,这些我可以说了算,全拉到荣城去。

繁城令!

你说你不同意!你居然不同意,我征求你意见了吗?

……

繁城令懵了,你这啥意思,不派兵过来帮忙守城,咋还趁火打劫!

你是有大河天险,可我在大河外面呢!

繁城令连哭带嚎,表情堆满委屈,企图用道德和责任绑架他;

“您老作为南郡守,负责整个南郡,繁城难道不是你的属城,治下百姓难道不是您的子民,满城百姓怎么办?”

想绑架我,门都没有,只要我没有道德你就绑架不了我,至于责任南郡守还是有点的,但是不多,他给自己找了好了理由:“所以呀!你赶紧派出队伍,到城外四乡八里收缴粮食,携带老幼迁入城内,在盎军来之前封闭四门,死守繁城。

盎军攻不破繁城,找不到粮食,只能自行散去。

我这是做了最坏打算,万一繁城失守,这些钱粮不就落到盎军手里了吗?”

事到如今繁城令就问了:“您打算派多少兵给我。”

荣城作为景州门户,步军营和水师加在一起一万多人,全都调到繁城也未必守的住,再加上郡守大人私心作祟,步兵和水师要是葬送在繁城,荣城就无兵可守了。

只能把锅甩出去,委婉的拒绝:“步兵营和水师,没有刺史命令我也调不出去,只能限于荣城之内防守。

我很同情你,但是爱莫能助,除非刺史大人下命令否则谁也调不了他们。

门将和牙将都不会理睬我的命令,就算防守荣城也是跟他们商议着来。”

繁城令心里咧咧:韩刺史死了好久了,新来的刺史不知道在哪呢?

你怎么不说让朝廷派天兵来,逼急了我今天不让你走了。

……

郡守上指下派,就打算派人去粮库拉粮,吵吵嚷嚷,一时间下不来个决断。

就在这时添麻烦的人来了!

郡守家千金无视所有官吏闯了进来,她刚刚经过童话般的冒险,还沉浸在紧张刺激和极度兴奋当中。

因为她抓到个人,好吧!不是她抓的,但不妨碍她认为自己在这件事里的功劳,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带着几分兴奋嚷嚷起来:“父亲、我在街上被盯梢的人贩子了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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