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玠从屋里出来,低着头,看着脚下的砖石,步伐很慢地出了内院,他的心里很纠结。
原本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尝试着走到一起的,既然他们心里都有了在一起的打算,那说明他们心里也是有对方的。
可是现在这件事情这么快就结束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在妖后的面前,这么不堪一击,这实在是太令溪玠难过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懦弱,还是对这份情不够上心。
涟漪见溪玠从内院出来了,可看他脸上却不怎么高兴,担心是妖后训责了溪玠。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善玳,走到溪玠的跟前,眼中泛着泪花,道:“溪玠,对不起,我不该怂恿你说谎的,你母后没有为难你罢?”
溪玠笑了笑,淡淡道:“我没事,你能这么说我很欣慰,我和母后实话实说了。
我说我们只是平昔之交,她说,她早就知道溪云她们的话是假的,她也没有责怪我,只说让我送你下山。”
涟漪笑着道:“好,你这么做是对的,是怎么样就该是怎么样,看来,我们只能做平昔之交了,这也没什么不好,对罢?”
溪玠说笑道:“对呀!反正你也不乐意嫁给我,那我们就只做平昔之交也未尝不可。
善玳,谢谢你陪她这么会儿,我送涟漪下山,你先回去罢。”
善玳温和地道:“好,涟漪、溪玠哥哥,我就先走了。”
涟漪道:“去罢。”
溪玠道:“善玳,以后不要轻易相信溪云和溪蒂的话,更不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随意告诉别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善玳道:“知道了,告辞。”
善玳走后,溪玠陪着涟漪一道往山下走去,途中,涟漪看着周身的景象,不禁被其吸引,眼中泪珠不觉而落。
溪玠见到涟漪落泪,道:“怎么,见这景太美了,舍不得离开了?”
涟漪道:“没有,善山那么美,还不够我看吗?
我想着,我们下回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还想着跃进兄醒来以后,你来善山告诉我呢。”
溪玠道:“跃进兄,他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呢,他要是醒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和我姐在一起。
我觉得他还是不醒来才好,这样我姐倒是能一直在他身前,这次独匡哥成亲,溪柔姐怕是不能到场了,不过好在溪桓哥会来,这样我母后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涟漪道:“溪柔和跃进的事,我知道得也很少。
不过,要是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我想,你母后他们要是不愿意,也还是会对他们网开一面的,至少他们没有作假。”
“那可不一定。”
“那他们要是知道了,会把跃进怎么样?”
“会拆散他们。”
“这不是废话吗?”
“这种事情我也说不准,何况,只要不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
“你回去罢,送到这里就行,有缘再见。”
“还没到山下呢。”
“我记得路,这么走,走到天黑了,别管我了,回去罢。”
“那好,你路上小心,回见。”
“好。”
涟漪辞别溪玠以后,独自一人离开妖界,回了善山。
山上东边的山腰处,不知何时,突然起了一座院舍,涟漪不常从这里过,也从没注意过这里的变化。
现如今这里突然住了人家,涟漪还没弄清楚里面的状况,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屋舍给弄得有些胆寒了。
院舍的门突然开了,涟漪只想着赶快从这里过去,刚从门前经过,就被后面开门出来的人给叫住了。
“姑娘,等一等。”
是一名男子的声音,涟漪觉得有些耳熟,不禁转过身来,瞧着面前的这个人,居然是那日,她在妖界遇到的那个,戴白银面具的男子。
涟漪见是妖界的人,不觉舒了一口气,心中的胆寒顿时消散,轻笑着道:“你?你也在这儿?叫我做什么?”
男子依旧戴着银面具,身上穿着寻常人士的行头,他将手中种菜用的锄头靠在墙边,拍了拍手上的土,道:“叫我鱼渚就行,我初来乍到,在这儿也不认识什么人,想必姑娘也住在这山上罢?
以后还请姑娘多多相照。”
涟漪道:“我叫涟漪,就住在这东山上,离你这儿也不远,随时恭候你到我那儿做客。”
鱼渚道:“好,改天定去拜访。”
涟漪道:“你既是妖界之人,为何会来此久居?”
“我并非妖界中人,而是从阔枝湖来的。
这里虽说景致怡人,可湖内琐事繁多,我也不能长时在此,只是在闲暇之时,来此住上几日。”
“你在水君身边做事?”
“只是担任一个小职,可琐事太多,忙起来,真是抽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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