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见华影走来,都自觉退开,避得远远的。

华影在清涟身旁站定,迟迟不敢开口。

清涟看向他,淡淡一笑:“多谢你舍身相救。”

华影苦笑道:“前辈,谢就不必了,你别怪罪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清涟不解道:“我因何要怪罪你?”

华影继续苦笑,却不答话。

清涟有意无意瞥了瞥那边的众女一眼,轻声道:“以后莫再叫我前辈,换个更合适的称呼。”

华影不明所以,正要发问,蓦地想起凌华刚才跟他说的话,不禁后背发凉。

再看眼前的清涟,面色恬静,威严之中,透着一种不染烟尘的娇美,美得高高在上,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华影又惊又疑,忙道:“前辈,有些事情乃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故意冒犯,望你能谅解。”

清涟点点头:“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但我更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好情人,好丈夫。”

华影顿时心头猛跳,盯住清涟那张真切的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清涟又道:“我愿将自己托付于你,正如你跟别人所说的那样。”

华影只觉脸颊发烫,像做错事的孩童一般低下头,思量良久,才支支吾吾道:“前辈,你若要我配合你演一出戏,我必定在所不辞,至于其它的,我不敢奢望。”

清涟意味深长道:“你不敢奢望,但有过念头,是也不是?”

华影深吸一口气,坦然道:“我一向认为,空有念头和想法,非是过错。当然,那乌惇说得对,前辈当我娘都绰绰有余,有一丝一毫不敬的念头,也是不该。”

清涟轻叹一息,幽幽道:“我自知年老色衰,与你相配,乃是痴心作祟。也罢,你若嫌弃,我也不强求,你现在便走吧!”

华影不由得一愣,绞尽脑汁,也搞不明白清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正色道:“前辈请放心,我既然决定护送你们回到南璇山,必将说到做到,前辈无须多心,更不用怀疑我另有目的。”

清涟道:“老实说,我确实信不过你。”

华影诧异道:“事到如今,我难道还不值得你们信任?”

清涟道:“正因为经历了这么多,看到你付出了这么多,我才更加怀疑你的动机。”

华影无可奈何:“前辈乃是高人,我有什么心机,又如何瞒得过前辈的法眼。”

清涟反问道:“你只当我是高人,却不当我是女人?”

华影被问得哑口无言,唯有干笑。

他努力调整心态,然后郑重道:“我虽不知前辈究竟是何用意,但我明白,前辈心里一定清楚我的为人。恕我直言,前辈这般姿色,连那乌惇都垂涎如疯魔,我又何尝不曾动心,说什么年老色衰,大可不必。”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恭敬:“但我有自知之明,对于前辈,更多的是敬重和爱戴,而非妄想和邪念。”

清涟直视华影的双眼:“倘若我不愿,那才是妄想和邪念,倘若我心甘情愿,那算什么,算你没胆量?”

华影一时间瞠目结舌,他从未被逼问得如此憋屈,心中一股闷气无处宣泄,暗道:“这前辈明明知我本意,却故意激我戏我,实在令人费解。无论她出于什么原因,我若再退让,岂不失了大丈夫本色?”

堂堂男儿,还怕了一个女人不成?

念及此处,华影胸腔里立时腾起一股傲意,大大方方上前一步,拉起清涟的一只手轻轻握住。

清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那只被握住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华影温声道:“前辈,护送一事,我本无它意,你若执意不把我当晚辈看待,那我也乐于不把你当前辈看待。你是真心也好,做戏也罢,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你也不是什么庸脂俗粉,假如有出格之举,你休要怪我。”

清涟欲言又止,华影见此,仿佛扳回一局似的,胜利者的快感瞬间袭上心头,顺势将清涟拉进怀中,拦腰抱起。

一切来得太快,清涟猝不及防,此刻已是靠在华影胸膛上,一脸错愕地望着华影的脸,却不挣扎。

华影低头看着怀中佳人,面上含笑:“前辈,如果我当真要娶你,你当真愿意嫁我?”

清涟缓过神来,神色恢复如常,认认真真道:“如今在我眼里,你已是我的情人,我的丈夫,嫁不嫁又有什么不同?”

先前,华影分明觉察出清涟那稍纵即逝的慌张和惊羞,那一瞬间,她像个小女孩一样手足无措,说明她心里根本没有准备好。

然而此刻,竟然大言不惭自称人妇,真有意思。

她敢大言不惭,我岂能低她一头。华影心念一动,慢慢凑上前,在清涟额头上吻了一下,笑道:“好涟儿,前辈不当,非要当我的女人,那我一定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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