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抽泣片刻,心情渐渐平复,怯生生道:“老……老师,你现在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清涟道:“你想听什么实话?”
凌华道:“我想听你和华兄,你们之间到底是不是那种关系……姐妹们都无法理解,老师宁愿伴着青灯,也不看男人一眼,怎会突然委身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
清涟语重心长道:“如果我不这么做,这一路上他就得束手束脚,难以行事。返回南璇山路途遥远,期间不知要经历多少困难,全都得指望他一个人,断不能再难为他。”
凌华道:“可是……这么做岂不有辱老师的名节?”
清涟道:“他在乌惇面前那般谈论和我的关系,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大荒,哪还有什么名节可言,无须顾忌那么多。”
凌华道:“可他要是当真了,或者贪图老师的美色,伺机动手动脚,老师不就吃亏了么?男女本就授受不亲,他又搂又抱,又摸又亲,如此也就罢了,万一还想……”
清涟打断道:“放心好了,他只是个孩子,而且心念正直,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他很可能连这方面的事情都还不懂。退一步说,哪怕他当真欲行不轨,我定会及时制止,不会让他得逞。”
华影闻言,暗道:前辈果然是想跟我演一出戏,其实她可以大大方方承认,我岂是那种放不开的人。如果一开始她就坦诚相告,这一出戏根本不用演,说到底她还是不信任我。
这时,几声单调的掌声,突兀地响起,华影目光移去,见得藏在旁边通道口处的人影,慢慢现身。
那是一个女子,同样裸着身体,身材高挑,四肢细长。她的头发像波浪一般翻卷,一张脸跟铲子一样,下巴尖得可以捅人。
她款款走上前,一举一动有着万种风情。在清涟和凌华中间站定,用娇媚的声音说道:“说得好!”
清涟和凌华见女子出现,立时闭嘴不再说话。
那女子摆摆手,凌华身上的藤条开始移动,很快便将凌华整个人一圈一圈缠得严严实实,好似一个巨大的茧。
清涟急道:“你要对她们做什么?”
女子笑道:“我不是说过么,很快你就会知道,不必着急。”她说话的同时,包裹着凌华的藤条茧开始缓缓往下陷。
片刻之后,那藤条茧便完全陷入下方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藤条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清涟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道:“难道你没看出来么,我不是人,是精怪。我的名字叫银玉,你也可以叫我银湖女王。”
清涟道:“精怪修成人身,极为不易,你在此为非作歹,就不怕因果报应?”
银玉兴致勃勃道:“我不怕,反倒是你,邪欲作祟,满口谎言,表面一套心里一套,把自己的学员骗得团团转,又把那小男孩迷得神魂颠倒,你怕不怕因果报应?”
清涟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银玉道:“你看,你撒谎是如此娴熟。刚才你振振有词,说得那么好听,可惜并非实话,只能骗骗那个天真的女孩。你的内心有多肮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清涟默然无语。
银玉续道:“你当真只是在做戏么,你当真会阻止那小男孩对你的亲怜密爱?那天晚上在上边的岩洞里,我的藤条无所不用其极,肆意玩弄你的身子,你竟心甘情愿忍受足足两个时辰,是何原因?你敢不敢承认,你误以为我的藤条是那小男孩的手,而你渴望他对你的爱。”
清涟没有一刻思考和犹豫,说道:“我有什么不敢承认,我自己的身子,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与你何干。”
银玉乐呵呵道:“所以你为何不把真实所想,为何不把事实真相,告诉刚才那个女孩,你怕什么?”
清涟反讥道:“我怕什么,你自然不会明白,因为你虽修成人身,却不是人类,根本不懂人类的情感。”
银玉道:“我懂,我懂。你无非是觉得羞耻,因为这件事太荒唐,你怕别人嘲笑,嘲笑你为老不尊,嘲笑你自轻自贱,嘲笑你用美色引诱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龌蹉不要脸!”
清涟道:“这些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在我眼里,他可以是孩子,也可以是男人,只要他肯把我当成他的女人,其它一切我都不在乎。”
银玉道:“或许他肯把你当成女人,却未必肯把你当成他的女人。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他小小年纪,血气方刚,在美色面前,头脑一热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事后大概率不会有担当。你不顾自己的名节,不惜献出自己的身子,如此委曲求全,最后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清涟道:“无所谓委曲求全,他若肯担当,我便相随。他若弃我而去,我也不怪他,有过这么一段,我已知足。”
银玉不禁啧啧称奇:“让别人占便宜,还如此理直气壮,你这种女人我真是第一次见。”
清涟道:“不是他占我便宜,而是我占他便宜。他青春年少,本该有更年轻貌美的女子相配,是我不顾脸面,向他索取了非分的怜爱,你说我是不是该庆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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