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回到旅店,天都蒙蒙亮了,客厅的服务员正伏在前台,睡得像猪一样。
我悄悄上楼,来到住房的门前,这才意识房门只能通过刷卡才能打开。
不管了,反正童雨霏和阿欣应该快起床了,我抬起前肢用力地敲着门,嘴巴也不断地叫嚷着。
其实,我已将叫嚷声压得很低很低,形同呜咽;我所谓的敲门,即使是用力,也只是扒拉着房门,形同用爪子去摩擦,但即便这样小心,聒噪声还是引起隔壁房间一位客人的注意。
那客人是一妇女,约莫四五十岁吧,打开自己的房门探出头来,瞧了我半刻。
幸亏她是一位老好人,也终于理解到我的动作,于是走过来,帮我边敲门边喊道:
“喂,里面有人吗?外面是不是你们的狗呀?它在这里拨弄半天了!”
不一会儿,门开了,是童雨霏开的门,她一边充满歉意地感谢这位邻居,一边将我让进了房间。
然后,房门关紧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威压,让我的四肢都颤抖起来。
“抖什么抖?知道做错了什么事吗?”
童雨霏站在我面前,一声怒喝。
这架势,跟我在前世因回去迟了而惹得她生气,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理亏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乞求引起她的怜悯,然而她犀利的眼神像利剑一样,刺得我不敢再看一眼。
还好,阿欣也是醒着的,她大发善心地劝解道:
“宝宝半夜跑出去了吗?算了,算了,毛孩子玩心大,能回来就好!”
童雨霏借坡下驴,蛮横地甩下一句:
“下次再这样,我直接走了,让你找都找不到我!”
然后她自己又钻进了被窝里去。
眼见平安无事,我倒是得意起来,不禁腹诽道:你们俩表演给谁看呢,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最后又能把我怎么样?
待旅店的早餐开放时间到了,童雨霏和阿欣才慵懒地先后起床,看来今日,她们真的是打算四处闲逛一天,哪像昨天起床的那种手忙脚乱!
进行早餐时,阿欣接到她妈妈的一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阿欣一脸紧张和恐慌,她跟童雨霏说:
“怎么办?妈妈让我们赶紧回去,听说有一种类似非典的病毒正在蔓延,有的城市开始封城了……不信,你看看新闻!”
“啊?这么严重?”
童雨霏皱起了眉头,赶紧拿出了手机。
这些日她们俩整天和我腻在一起,平常还真的很少玩手机。
“H市封城?……你看这评论区,有个S市的网友说前几天在S市还死过人呢,只是新闻没报道出来……”
童雨霏将手机递给阿欣看。
阿欣脸都白了,要知她是一个患有抑郁症的人,一旦遇到什么不妙的事,心理承受力就更差了!
“怪不得我们之前经常看到有人戴口罩……”
阿欣喃喃地说,若有所思。
“那我们就赶快撤呗,到时回不去就麻烦了……对,得给倩莲姐打个电话,说我们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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