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如此,林墨白确实更像个伤患了,至少明面上看的确是标准的。
“嗯~墨白,从今天开始一周之内,你不能做任何家务事,都交给我,明白吗?”想想还是不解气,林景川又想出个法子。
林墨白当场站起:“啊?哥你怎么能这样!我不!!”
一天不做事他就难受,一周?这不是要他命吗?
林景川摸了摸那头乌黑的短发,摩挲着,“墨白,听话!”
“三天,最多三天,否则我趁哥不在家偷偷干,哥你肯定发不现。”林墨白讨价还价。
这时候倒像个孩子了!林景川点点头:“好,就三天。”
林墨白没想到自家哥哥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忽觉自己亏了,懊恼万分,却也没再提起。
毕竟不能让哥哥生气。
就在此刻,外边忽的传来一阵剧烈晃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摔倒了。林景川瞥了眼外边,这个房间的窗户比较偏,看不见门口那边发生了什么,只好起身叮嘱林墨白一番,让他在房间好好休息一下,随即便出了房间关上门,走到家门前拉开门,欲要一探究竟。
只见,一道看不清的身影正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快攻击着一位头戴斗笠,着一身黑色衣服的背着一口正面看不清是何物的男子。
一侧,样式简朴的木架子倒得不成样子,上层菜篮子里洗好,准备晾晒的菜叶零落满地,下层那些已经用不到的老旧器皿也零零散散摔出了痕迹,不过还算结实,没坏,要用的话还能勉强用用。
显然,刚刚的震动真相大白了。
“嗯??”头戴斗笠的高瘦男子余光瞥见开门人,不由一愣,也就是这一愣,男子来不及防御,被发出迅猛攻击的家伙找准了时机,当即就是一个飞击,男子瞬间破相,一个不大的爪印掺杂着血迹留在脸上。
男子又是一愣。他这是被鸡爪了?
倒是林景川看清了另一个罪魁祸首的真面目,一只尚未真正成年的山鸡。
山鸡扑展翅膀轻松落地,昂头扫了林景川一眼,也没发出什么胜利的鸡鸣,只是慢慢悠悠躺回了自己的鸡窝,低下头闭上眼,摆出一副人性化“事不关己”的模样。
看着山鸡的样子,林景川眼中浮现一抹回忆,倒也没拿这欠收拾的家伙怎样。
这只山鸡叫小红,是还小的时候林墨白和林景川第一次吵架的象征。名字是林墨白起的,是那天和哥哥第一次吵架后,离家出走,林墨白从山里捡回来的。
犹记得当初对着这只山鸡取名时,因为瞧着对方一副懒样,无所事事,早不鸣晚不叫,一点也不像自己,小墨白就也发懒瘾,又正好哥哥问到了,随口就是一句:它有名字,它叫小红。
于是,林景川头一次听见山鸡鸣叫,真是刺耳到让人想要锤它。
小红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主人,仿佛在抗议这个名字。
可他的好主人只是懒得打了个哈欠,拉着自家哥哥进了屋子,留这个不明不白就确认了名字的山鸡小红待在它温柔的鸡窝里。
那一夜,山鸡的悲鸣不觉,更甚的,仿佛刺破了虚实,直达林景川的梦境,吵的林景川一夜没睡好,醒来耳边好似还有鸡鸣回荡。
“你是林家大儿子?”耳边传来男子不确定的问话。回过神的男子为了确定自己没看错,甚至上前了几步,还揉了揉眼睛。
这回距离近了,林景川看的很清楚,对方背上背着的是一个黑色棺材。
如此,对方的身份倒也可以确定了。
小镇背棺人。
“川儿,是谁来了?”在厨房洗菜的江清月听到声响,迅速关了水笼头,快步走到门前,手上还拿着没来得及放回刀架的锋利菜刀。
黑衣背棺人和江清月的目光短暂对上,又迅速分开。
黑衣背棺人依旧如常,江清月的身子则开始颤抖,一点一点,越来越剧烈,拿着刀的手晃个不停,让人见了敬而远之,都生怕凑近了,对方一个不小心砍伤人,那就遭老罪了!
林景川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对着黑衣背棺人笑笑,“我是林景川,您找我可是有事?”
“哈哈,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近来如何?”黑衣背棺人大笑着说,说着,他还不忘解释。
“先说一句,我是替人来问,可不是我自己想知道。”
林景川看了看对方脸上的鸡爪子,笑笑:“我很好,有劳转达。”
“是嘛?定当转达,我就先告辞了!”说完,黑衣背棺人利索转身就走,步伐轻快,背上的黑棺材仿佛没有重量。
送走黑衣背棺人,林景川的目光移至江清月身上,他轻声温柔说:“母亲,我们先进去吧,人已经走了,外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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