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和姜尚贤早已守在未央宫前二里之地,挟百官等待北燕使臣到来。
辰时时分,北燕使团的身影如预期出现在众人视野后,沈浪主动迎了上去。
“摄政王,我们又再回了。”
“二皇子,真是久违了。”
沈浪和慕容恪一番简单的客套后,便被沈浪请上了四轮马车。
另一边,姜尚贤跟慕容嗣可谓大眼瞪小眼,各自眼中浮现出肉眼可见的嫌弃。
“这胖子真恶心。”
“这胖子是猪么?”
两个胖子都嫌弃对方体态肥硕,心中默默定了性。
但表面上却是十分客套。
“本王姜尚贤,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好说,本王慕容嗣,您甭跟我朋友不朋友的,有胆量咱酒桌上比一比。”
“嘿嘿,那你可得有心理准备,我大楚的酒,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喝。”
二人一番挖苦同时,两个滚圆肚皮不断来回顶撞,大有要把对方震飞的趋势。
另一边,随沈浪上了四轮马车后,感受着马车内舒适的环境,透过两侧玻璃窗能清晰看到街景,慕容恪心中竟是生出一股淡淡的自卑。
其实自进入大楚国境以来,一路行来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越是往南走,楚国的变化越是清晰。
宽敞明亮的街道,各处兴修的水利和道路,以及那铁路铺设,每一件带给慕容恪的,都是前所未有的冲击。
尤其在进入永州地界,坐上直达金陵的火车时,这股情绪达到了顶峰。
原本四十天左右的行程,随着坐上火车那一刹那,直接缩短了二十多天。
这种强烈的落差感,几乎要让慕容恪感到绝望。
他不知道这种绝望从何而来,只是敏锐的感觉到现在的楚国跟数年前相比,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摄政王,你可真会享受,这马车坐着平稳舒适,特别的舒适。”
“不过一些小手段罢了,登不了大雅之堂,二皇子若是喜欢,回去时本王送你一辆便是。”
“那就却之不恭了。”
慕容恪言谢后,脸色正了正:“摄政王,我此番来贵国的目的,想来你也知晓一二了,不知道摄政王是怎么想的。”
沈浪看向车窗外姜尚贤和慕容嗣硬要坐到一辆四轮马车上,但两人谁也不愿意相让,如今两条庞大的身躯硬是挤在车厢门前。
“二位,你们何必争一辆车。”
“王爷,远来的是客,你跟客人争什么?”
“贵使,实在不行你就换辆车吧。”
一旁的曹仙芝急得不断劝阻,但似乎还是没能按捺住那莫名其妙的好胜心。
沈浪收回目光,对慕容恪说道:“贵国的遭遇,本王都已经听说了,如今贵国境内缺粮,楚国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陛下说了,虽然两国之间过去有许多问题,也发生了很多不愉快,但都已经过去了,
我们不能把眼光放在从前,总归是要往前看的,你说是么?”
慕容恪感叹一声:“女帝仁义,慕容恪深感敬佩。”
说着,他从怀里取来一串狼牙。
“这里有十三颗狼王的牙齿,在我们慕容部族内象征着安康美好,如今女帝有喜,
我慕容恪也没什么好送的,就将这贴身之物赠予女帝和帝君,希望你们的孩子能平平安安降临。”
沈浪接过那串狼牙,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二皇子了。”
见对面姜尚贤和慕容嗣两个重量级,终于一道挤入了车厢,沈浪立马下令:“启程,未央宫。”
很快,其余百官也上了马车,缓缓向未央宫方向行驶。
此刻,在姜尚贤的四轮马车内,原本宽敞的空间,硬是挤进这两头猪后,瞬间变得狭窄无比。
姜尚贤很是不满地说道:“贵使也忒不要脸了,不是已经为你准备了车驾,为什么还要硬挤本王的车辇?”
慕容嗣反驳道:“我是客,你是主,身为主人难道就不该好好照顾下客人么?”
姜尚贤一阵无语:“算了,先回宫再说。”
然后摇下车窗喊了一声:“启程未央宫。”
车夫闻言,立马轻甩一下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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