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芍红看着又一个闺蜜沦陷,没来由心里堵的慌,拉下脸,撒着火气道:“姜朝阳不就在美术系,你要找他,自己去找他就是,找我干什么,我是李芍红,我不是姜朝阳。”
胡玫抬眸诧异望着李芍红,她脾气大,也是公主脾性,当即冷漠合拢书,撇下话:“你说的对!北电没有规定只能允许你李芍红找姜朝阳,我不仅要找他,我还要天天找他,省得某些人痴心妄想觉得,她的东西被抢走了,殊不知,根本就不是她的!”
李芍红双手插兜,冷酷哼声,不搭理胡玫,一屁股坐在沈丹萍的床榻,像是发怒的母豹子,双眼瞪着袁牧女。
袁牧女是乖乖女,悄悄拿着书,躲在书后面,只冒出一双聪慧的大眼睛,害怕的说:“红……红姐,你不要瞪我,我没有想找姜朝阳的意思。”
李芍红看她,袁牧女果断滑到书本下,悄悄嘀咕,姜朝阳真是个红颜祸水啊,唉,我还是老实读书吧。
这时。
方舒端着脸盆进来,北电洗澡也不方便,她望着李芍红,擦着水溜溜的长发,惊讶道:“芍红,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幸好你回去洗澡了,澡堂子洗一半又停热水了,我现在浑身都不舒服,唉,还是你好,就住在燕京,想洗澡就随时回去洗澡。”
胡玫轻飘飘:“方舒,你是去洗澡,她就不一定了,她是被拒绝,伤心难过,淋成落汤鸡了。”
“拒绝,谁敢拒绝北电大名鼎鼎的红姐。”方舒察觉李芍红情绪低落,警告瞪了眼胡玫。
端着脸盆靠着李芍红:“芍红,姜朝阳欺负你了?你等着,我现在就找他去,敢欺负红姐,他是真不想在北电混了啊,我还要找张意谋,顾常喟,他不是好东西,他的两个狐朋狗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芍红听着方舒劈头盖脸教训姜朝阳,屈膝搂着被子,悄声说:“方舒,没有,姜朝阳请我们看电影,晚上我们就去。”
“姜朝阳这个王八蛋……”方舒话梗在嗓子眼,别扭说:“有时候还蛮好的,唉,芍红,姜朝阳真请我们看电影,他小说赚那么多钱,终于想到咱们这些穷朋友了,嘿啊,我就说嘛,他情商那么高,说话幽默风趣,根本不可能欺负芍红嘛。”
“他晚上也要来吗?外面冷不冷,我要不穿白裙子吧,白裙子显得我腰细腿瘦,唉,算了,张意谋这个木头墩子肯定不懂得欣赏美女。”
嘴里嘀咕张意谋没有情趣,方舒还是翻出了压箱底的白裙子,张意谋没有情趣,姜朝阳喜欢看,他上次还说,自己穿白裙子有种罗曼蒂克的浪漫。
“……”
李芍红心情就稍微好一丢丢,就随着闺蜜不值钱的样子碎了一地,她愤怒扯着被子盖住头,悄悄怒骂:“寝室里这些骚浪蹄子真是不知廉职!唉!我一辈子都没想,追男人竟然要靠抢,简直太疯狂了。”
…………
宿舍。
姜朝阳路过306.
顾常喟又在窗台吟诵诗歌,这个傻逼真觉得陈慨歌受欢迎是因为陈慨歌吟诵诗歌,丝毫不去想,陈慷歌是我的导演父亲,他是我的工人父亲。
姜朝阳堵着耳朵,眼睛遭殃了,张意谋一条洗掉色的大红裤衩子,紧搂着绿皮军大衣取暖,哈着冷气伏案抄书。
他比较穷,没有钱购买专业书籍,只能靠烂笔头抄,据说大学四年,张意谋整整抄了20万字!
这时。
张丰毅嘴里啃着馒头从楼梯走上来,瞧见姜朝阳,张丰毅刷的一下拱上来,馒头也不啃了,小眼睛特八卦:“老姜,娘希匹!陈慷歌在篮球场遭殃了?他有没有受伤,不会轻易就康复吧?哎呀,慷歌这个同志就是心眼小,特记仇,我就不记仇,我根本想不起来陈慷歌在课堂骂我乡巴佬的事情。”
“嘿,他何止骂你乡巴佬,他还骂张意谋是刘姥姥进大观园,骂顾常喟东施效颦、邯郸学步呢。”
姜朝阳轻轻哼声:“慷慨同志谁不骂啊,呵,他不骂第一世界的美帝田强强,因为田强强他老子是厂长。”
张丰毅啃着大馒头。
姜朝阳顺手牵羊,狠狠一口逮住大馒头,挥挥手:“丰毅同志,你不记仇,我也不记账,我根本想不起来你在食堂薅我馒头的事情,对了,晚上宿舍门口集合,我请你看电影,电影票老贵了,你千万不要感谢我,给我打七天洗脚水。”
“娘希匹。”
张丰毅轻轻啐:“姓姜姓蒋的都不是好人,谁要给你打七天洗脚水,唉,看在电影票大出血的面子上,我就给他打七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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