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可惜了宋见澄的紫菱姑娘,未进前三,红袖姑娘夺了魁,也是给这琼艳阁花魁赛画下句点,也算是把坊间多有议论的花魁排比盖棺定论。争议自然是依旧会有,但是不重要,银子到手就足够。或许古人更钟情于红色,对于紫色的韵味,还不能够领略得来。

顶楼,还未束发两位的少年,凭栏饮酒。西岳街灯火阑珊,夜空下,宛若一条游龙。宋见澄抛起一颗酥脆花生米,张嘴接住。

盛大如烟花,扶摇直奔星海,熄灭后逃不过落地余烬。

声渐歇,琼艳阁的大堂已是渐渐冷清下来,只余些丫鬟杂役在清理打扫。

有些看客老爷们已经开始和姑娘从贴身衣物的刺绣针法,亵裤的布料手感,探讨到人体结构,进而升华到生命的起源。

……

宋见澄看着手里的五千两银票,看着对面的俊逸公子哥,眼神中蕴藉不解。

“孟兄,咱们约定的是一成收益,我看下来,不该有这般数量啊!这是何意?”

孟斐然神色轻松,眼神却真诚,绑发的丝带清风中摇曳:“虽有约定在先,但实际却是斐然收益颇多。斐然所获不仅是今夜的营收,还有经此后,与许多商户更好的合作之路,以及斐然之所悟。”

“按约,宋兄所得有两千两,但另三千两斐然却是不得不给,不然占太多便宜了,心难安。”

“万钟则不辩礼仪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宋见澄抓住机会,赶紧装了个逼。

双手却十分诚实,攥着的钞票的力道也大些。这要换算成人民币,二二得四,三三得九,九九感冒灵的不得好多钱!

“是斐然唐突了!”

“?”

“斐然自作主张,本想以这银票几张,以表心中谢意,却不曾考虑到宋兄的想法。”

“不是。”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宋兄高情远致,另斐然佩服,受教了!”说完,孟斐然板正地鞠了一躬。

“……”

不对啊,天怎么就聊成这样了?

不应该是,我:不用不用,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你:应该的应该的,当之无愧当之无愧。

我:使不得使不得,你再这样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你:要得要得,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我: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你:就算你要生气,也要给的……

一顿拔河拉扯的嘛!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宋见澄愣住了,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吃饭没?来我家吃饭啊。”

“好啊。”

没这样似的嘛!

宋见澄还是惯性思维了。本就十五六岁的少年,又是不经世事的肃州城太子爷,对于人情世故这一块,那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

这个逼装的不及格了,得做个笔记,得看人下碟,牢记中心思想装逼需谨慎。

虽然损失了这三千个孩儿们,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宋见澄在孟斐然面前,这人设算是立住了,也不算装逼不成反被艹了。

目前对于宋见澄来说,三千两并没有两人之间的关系来的重要。后续宋见澄的收养流浪元子的计划,有没有孟斐然,会是天壤之别。

这银票三千,就相当于船票了,坐上孟家的大船。

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斟酌了一番,宋见澄收起轻佻表情,端正神色,尽显真诚,拱手说道:“孟兄过奖,见澄着实愧不敢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先前孟兄所言极是。见澄虽爱财,也并非君子,但与君子相交,必定行君子所为。”

宋见澄举杯敬酒:“实不相瞒,见澄有一些立业的想法,其中有许多地方还需仰仗孟兄。当然在商言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这利益分成,你我二人定一个协议,必不能让这金钱利益,影响咱们之间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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