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克萨斯往后倒去的时候,能天使赶忙向前,想要像之前一样扶住眼前这个德克萨斯的身影,但她依旧穿过了自己的手掌,倒在了地上
“呼——”空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跳。”
“空……”感受着眼前未来情绪的德克萨斯悲伤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对我来说,才是最痛苦的,最悲剧的结局。”
活着,孤独的活着
这便是任何一个德克萨斯都不想要的结局,她宁可与同伴们一起死去,也不愿意活着徘徊在这片大地上
就像是疯了一样,倒在地上的德克萨斯没有任何的挣扎,只是倒在地上,没有人可以拉起她
“这就是你的结局……我的未来。”德克萨斯低声说道,眼神中的同情愈发浓郁,伸出手想要拉起自己的手,却被另一只熟悉的手紧紧捏住手腕
“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救赎。”面前的切利尼娜如此倔强的宣判道,眼神却止不住地看向身边因为突然出现而吓了一跳的能天使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紧握着德克萨斯手腕的手忽然松开了,伴随着切利尼娜的忽然离去
而旁边的场景并没有结束
一个鲁珀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倒地的德克萨斯面前,一只手将她拎起来,冷漠地质问道:“那个叛徒呢?”
德克萨斯琥珀色的眼眸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将视线放到了远方,开口道:“就在附近,萨卢佐,要是你想给拉普兰德收尸,现在已经晚了。”
阿尔贝托?萨卢佐
萨卢佐家家主,将颓废的萨卢佐家从危机中挽救出来,重新坐上灰厅的阿尔贝托,从来不会选错位置的萨卢佐
亦或者是拉普兰德?萨卢佐的父亲
此时他的眼睛中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恨,也没有庆幸或是幸灾乐祸,只是辩解道:“我只来确定那个叛徒已经死了,而不用我亲自来为萨卢佐家清理门户。”
“是吗?”德克萨斯平静地问道,对这种辩解显得毫无质疑,提醒道,“拉普兰德的武器还在那里。”
“与我无关。”阿尔贝托将她放了下来,任由德克萨斯倒在地上,“她自己找死,没人拦得住。”
说罢,阿尔贝托转身准备离开
“你准备再一次重建家族?”德克萨斯忽然开口问道
“不,德克萨斯家的狼,萨卢佐家已经准备向企业靠拢了。”出乎德克萨斯意料的是,明显很注重家族荣耀的萨卢佐如此说道,“现在的叙拉古已经没有家族的容身之处了,还有……”
阿尔贝托看着心如死灰的德克萨斯,厌恶地开口说道:“不要浪费你的命。”
同样白色的狼离开了这里,死寂重新降临
“父亲还真是不直白。”属于拉普兰德的身影出现在了企鹅物流的身边,带着切利尼娜,“什么‘不要浪费你的命’其实就是不想看着我白死吧?”
切利尼娜没有回答拉普兰德的话,只是看着眼前来自记忆中的自己
德克萨斯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话来面对这个来自未来的幽灵
“怜悯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反倒是切利尼娜先开口说道,阻止了空担忧的关怀和能天使大咧的安慰,只是冷淡地看着德克萨斯,“这不是一个结束,德克萨斯,从来不是。”
德克萨斯没有办法去想,自己怎么该在这种死寂下活下去:“我还会继续看的。”
“很好。”出乎意料的,从来没给德克萨斯好脸色的切利尼娜终于勾出了一点弧度
之后便是无尽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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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
黑色的身影独自淋着叙拉古的雨,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墓碑,远处的山丘上还被人秘密的挖出了一个土坡
能天使的守护铳被莫斯提马带走了,那个愤怒的天灾信使还是怜悯般地留给德克萨斯了一点属于她的痕迹,她看着的则是属于空的墓
一把黑伞替尾巴被打湿的野狗挡住了雨,德克萨斯无言地向后看去
黑色的布条缠着眼窝,原本象征着野性与理性的金色兽瞳早就被痛苦的挖去
“只是失去了眼睛而已。”拉维妮娅大法官苦笑道,“没有缺胳膊,也没有丢失腿脚。只是看不了法典了而已。幸好,我早就把法典背熟了。”
这片墓地同样埋着莱昂纳多
德克萨斯陪着盲眼的法官走到了莱昂的墓前,看着她用颤抖的手指感受着碑上刻着的文字
“拉维妮娅,你要是想哭的话,我可以走远点。”德克萨斯沙哑地开口说道,将伞靠在莱昂的墓碑边给拉维妮娅撑伞,孑然地走到了一边的树下,从烟盒中拿出了一根烟,在雨中不熟练的点燃后,慢慢地抽着
哽咽声就像是雨水一样,不断地变大,到最后是宛如倾盆的呜咽
雨水浸透了拉维妮娅的长发,却没有浸透她的悲伤,反而雨水被悲伤浸透,充斥悲鸣
随着雨声的越来越大,逐渐的也遮挡不住哭泣声,一向以坚强示人,在战后挑起重任的大法官就这么无助的跪在坟前哭泣,无人可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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