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义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呆愣住,这二人竟然双目相对,眼神在放电。
保义手掌猛拍脑门,二人嘴唇的距离此刻的状态就差嘴巴抱起来啃。
李定安此刻脑海中浮现的是眼前的崇德抱着自己策马奔腾在草原上
她抚琴来他锦瑟;
他摘花来插她头。
崇德的脑海中则更为简单,她给他生一窝孩子儿女成群。
他打猎提回来一堆野白兔,孩子们一人一只。兔皮割下来给李定安做一顶雪白的帽子。
他打猎扛回来一只硕肥的白绵羊,孩子们撒上孜然吃着香喷喷的羊肉串,羊皮割下来给李定安做一件雪白的过冬棉袄。
他打猎提着两只白狐回来,准备给李定安做雪白的..
崇德脑海中李定安雪白的帽子突然变绿。
倒霉的李怡从草丛中爬起来,凌乱的黑发丝突然变绿,细看竟是满头苍耳。
他吐去方才落地强塞到嘴中的一口嫩草,可眼前二人互相紧抱的一幕让他感觉吃下了满嘴的狗粮。
李怡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二人认识不过几秒钟,抱得那么久还那么紧即刻打断这二人的含情脉脉。
“喂,你俩干嘛!大热天的这么抱着,不热嘛?”
崇德舍不得放下,李定安舍不得下来。李怡拿头上的苍耳一扎,崇德才松手让李定安下来。
“这是我弟弟李怡,不是一个娘生的。”
李怡瞪大眼睛,晃了晃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摔下来脑震荡。
一向疼爱自己的十姐姐竟然当着才认识的陌生人语出惊人。
李怡承认眼前男子确实五官精致,容貌不像是大唐疆域的子民。
还是孩童的李怡给李定安翻了一个白眼,李定安顿感不妙又补充道:“但是是一个娘养大的。”
崇德根据李定安前两句话的联系给出了推理性的答复
“那你是后娘养的,还是他是?”
“不是,我们家母都尚在。”
“嗯?”
“哦!”
崇德满脸疑惑,又瞬间秒懂。大唐是一夫多妻制,关系简单,不像回鹘,关系复杂,各论各的。
“这风筝是你的吧?”
“是我的。”
“竟如此巧夺天工,我以为是一只天上飞的猎物,一箭射下竟是一只精致的风筝。骨架还是用银子做的。”
崇德又开始拿起这只风筝仔细观摩,发现这只神似老鹰的羽毛风筝的鹰嘴好像还有个外壳掉了,而黑色的眼睛也只有一只。
崇德目光看着折损的风筝,而李定安的目光全在崇德身上。除了让人怡悦的俊脸外,还有让李定安咽一下口水的肱二头肌。
“看来刚才十姐姐跟我脑子都没摔坏,是十姐姐犯花痴了。”
李怡心中给李定安暗下定论,又把目光转向在那研究诸葛连弩的保义身上。
保义拿着连弩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外观,做工极为精巧。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是暗器,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触发的机关。
李怡内心暗骂道眼前这位胡子拉碴却搞不明白诸葛连弩的壮汉。
“大傻春,就你那点豆腐脑还想弄明白这连弩怎么发!”
“咻!”
“哎...”
一只铁箭被保义触动机关飞到李怡脚尖前两、三寸的位置。
“好家伙,把我还有十姐姐从马上弄下来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这又吓我一跳。”
崇德伸手准备给李怡摘去发丝上的苍耳,抬手间李怡走到保义面前双手叉腰对着他大呼道
“喂,你把我从马上弄下来,刚才又弄暗箭吓我一跳。总得给我..”
“给你什么?”
保义停下手上钻研的连弩,转头恶狠狠的眼神瞪了一下李怡,李怡吓得急忙住嘴。保义有胡须 BUFF加成,属实是个做悍匪的料。
一旁的崇德跟李定安互相凑到彼此耳边说着悄悄话。
保义走过来离李怡更近,二人大眼瞪小眼。保义眼神发狠,李怡则在保义的黑眼珠中看到自己的眼神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小朋友,叔叔可是坏人哦。专门抓细皮嫩肉的小朋友去卖、卖不掉的就撒上孜然烤着吃。”
“你想好要不要...嗷呜!”
李怡抡起拳头就朝保义右眼上送去一砣王八拳。
保义去揉眼睛的一刹那连弩重新回到李怡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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