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匡笑着劝阻道:“武兄不要动怒,令弟说的也有道理,确实是在下欠考虑了!”

武元庆更加羞愧,又狠狠地踢了武元爽两脚,连连向李义匡道歉。

李义匡回头看了看依旧被刀架住脖子的那几个公人,心里合计了一下,既然要结个善缘,不如送佛送到西,将来也能得到武家更多的感激。

就当是他算计武媚娘的补偿吧。

于是沉吟道:“武兄,这样,我留下两个家仆,一路护送你们去儋州。他们都是家父的得力部曲,有他们在,不用怕那些贱役报复。”

“啊?这如何使得!”武元庆眼睛瞪大,震惊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无妨,萍水相逢,即是有缘!也是巧了,我从华州前往同州,想着一睹潼关、蒲坂古战场的风采,才绕道风陵渡,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武兄。”

武元庆之妻说道:“郎君,李郎君一定是佛祖派来救我们的!”

武元庆感激涕零,对李义匡深深一拜,说道:“李贤弟今日恩情,在下铭记在心,武家世世代代,永不敢忘!”

“武兄不必如此,宦海沉浮嘛,都能难处,在下举手之劳而已。武兄去了儋州之后,也不要自暴自弃,龙游浅滩,终有扶摇之日。”

“多谢贤弟吉言,在下不会自暴自弃的。贤弟可能不知,舍妹在内庭,深受圣人宠爱。只要舍妹愿意帮衬,在下一定能够重返中原。将来再见之日,在下一定报答贤弟今日援手之恩。”

“嗯……”李义匡差点笑出声来,不过还是保持严肃。武元庆说的也没错,将来武媚娘若是能回到历史上原有的脉络,李治要与长孙无忌斗法,肯定会把武媚娘的兄弟召回来作为助力。

李义匡装作一副脸色凝重的样子,拉着武元庆的手,把他带到远处。

武元庆不明就里,问道:“贤弟怎么了?”

“武兄,有一件事在下要告诉你,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贤弟请讲!”看到李义匡这种神情,武元庆也感到一阵心慌。

“在下是从长安过来的,离京之前,在下就已经听到一个传闻了。”

“什么传闻?”武元庆迫不及待地打断了李义匡的说话。

“听说令妹武才人在玉华宫侍驾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触怒了圣人,已经被圣人贬入掖庭为奴了。”

“什么?”李义匡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顿时让武元庆呆若木鸡。

“武兄,你没事吧?”李义匡关心道。

武元庆顿时心灰意冷,他把回中原的希望寄托在武媚娘身上,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个噩耗。

苦涩道:“难怪我一家会被流放儋州,原来是受了舍妹的牵连。”

李义匡也不解释误会,劝慰道:“武兄莫要气馁,昔日永宁懿公被流放巂州,后来依旧官至宰相。”

“贤弟抬举了,永宁懿公誉满天下,在下何德何能,岂敢与永宁懿公相比。”武元庆摇头苦笑。

沮丧之后,武元庆还是及时调整好了心情,叹气道:“贤弟不要为在下担心,在下会留得有用之躯,将来还要报答贤弟恩情!”

随后,李义匡吩咐随从把刀收起来,放了那几个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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