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陆大有惊住半晌,才不敢置信喃喃道:“他怎么可能会与田伯光这个淫贼混在一起。”
“原来你还不知道。”
岳天青冷哼一声,又喝道:“那你就将他为甚么不在这里,以及来的路上有没有偷偷喝酒,通通都说出来。”
“这——”陆大有目光闪躲的看众师兄弟一眼,似是不敢回答。
岳天青冷着脸,咬字道:“看你这样子,大师兄是破戒喝酒了?”
陆大有闻听这话一慌,连忙解释道:“小师弟,其实这事也怨不得大师哥,师父命我们自行赶来衡山,好教我们晓得如何在江湖行走。”
“这一个月大师兄从未沾过酒,纵使在酒楼吃饭,见别人喝酒,馋得连饭也忘记吃,他也不敢偷喝半点。”
“可偏偏……”
“可偏偏……”陆大有瞄自己右肩上的猴子一眼。
岳天青冷声道:“说——”
他在华山一直表现的很和熙,纵使武功超过令狐冲后也是如此,也丝毫不摆什么小掌门的架子。
但正因如此,此刻咄咄逼人,更显冷厉几分。
尤其是刚刚还杀过人,浑身萦绕着一股杀气,教其他几個师兄都不敢胡乱插嘴。
陆大有心一狠,吐出道:“昨日我们刚动身,大师兄在街上闻到一股酒香,是个乞丐拿个葫芦在喝酒。”
“大师兄就很好奇,上去询问这是什么酒,怎的如此香?”
“那乞丐道,我们湖南的猴子会采野果酿酒、由于猴子采的野果最甜、又各不相一,所以猴儿酒也就都不一,但再差、也是远超人酿,最为香醇不过。”
“那叫花子是趁猴群不在,潜进去偷的猴儿酒和这只小猴子。”
“听到这里,大师兄看着那酒葫芦,抓耳挠腮的也如猴子一般,他这嗜酒如命的人,三个多月未曾沾酒,如今见到从没喝过的猴儿酒,哪里还走得动道?”
陆大有说的忽然顿住,眼神也开始闪躲起来。
岳天青晓得他的秉性,冷冷道:“怕不是你心疼大师兄,又想出甚么怪话,劝他喝酒罢?”
陆大有神色一滞,点头讪笑道:“小师弟,我当时看大师哥实在走不动道,就教他喝一口、只许喝一口,回来向师父请罪也就是了。”
岳天青心中怒意涌起,沉声问:“然后呢?”
陆大有讪笑继续道:“大师哥听到我这话,一番犹豫、也就同意了,便花一两银子、从乞丐那里买来一口酒。”
“谁料大师哥内功过人,那一口真是吞三江而并……”陆大有突然眉飞色舞起来。
岳天青冷哼一声,陆大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说书,而是在交代罪行。
忙又道:“大师哥使出咱们华山派的气功,竟然一口喝干那乞丐半葫芦酒。”
“那乞丐一看不依,说他喝的太多,大师哥也不依,说他只喝了半口,应该还退他五钱银子才对……”
“两人在街上争吵好久,那乞丐一直不依不饶,最后大师哥就拉着乞丐走了,教我们先来衡山,他随后就到。”
“其他的事,甚么田伯光、我就不晓得了!”
“哼!”
岳天青冷哼一声道:“还能如何劝乞丐?”
“大师兄定然是看他也嗜酒如命,加之自己被勾出酒虫,避开你们带他喝酒赔罪去了!”
“这……这……”陆大有也觉得颇有可能,便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岳灵珊在旁道:“哥,现在要紧的是大师兄在哪里,爹爹就算晓得他喝酒、要罚他,也须得找到他人才是。”
说到此处,岳灵珊眼睛一红道:“那田伯光武艺高强的很,哥哥你打得过他,大师哥却未必能打得过、还逃不掉。”
“我看大师哥……我看大师哥……”说着岳灵珊像是要哭出来。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叮咚珠响,倒是老天爷先落下雨滴,转瞬便犹如瓢泼,过往的行人便都匆匆跑过,一个卖馄饨的老汉挑着担子,就歇在屋檐下。
劳德诺看一眼,道:“小师妹你也莫急,现在雨下的这么大,不如你和小师弟先将你们晓得的事先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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