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秀秀走到下一个十字路口，把剩下的鸡架丢给了路边的小乞丐。烧鸡砸翻了他的瓷碗，几枚铜板骨碌碌乱滚，他抬起头，愣了半天才说道：“谢谢姐姐。”
…………
当晚。
汪叔去找刘家的熟人，江钓月独自在城里乱逛。
只半个多月没来，街道上凌乱不少，每隔一段路就有铺子被砸得稀烂，在一串灯火中像是傻乐的呆子被打掉的门牙。
他慢悠悠地走着，不知何时，身旁多了一人的脚步声。江钓月扭头看去，却是先前在旧货市场遇到的那位摊主。
摊主穿着一身白色衣裙，目不斜视，只是与他并肩慢慢走着。
江钓月看了一会儿她的表情，问道：“被大人骂了？”
摊主投来疑惑的目光。
“想反悔？”江钓月又问。
“反悔什么？”摊主不明就里。
“玉符很贵吧？”
“啊？哦，是挺贵的。”摊主这才反应过来。
“是你家里传下来的？”
“嗯……是朋友送的。”
“你跟那个朋友和好了？”
“没有。”
“那就是那个玉符不干净？”
摊主思考了一下：“现在……应该无所谓了。”
“那就好。”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街尾。
前方灯火暗淡，摊主脸上却忽然流露出笑容。
“怎么了？”江钓月问。
“有人来接我了。”摊主说道。
江钓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街对面的一盏灯笼的阴影下，正站着一个人。
“那再见。”江钓月说道。
“再见。”
江钓月转身，直到走回汪叔的据点，他才解除身上的那层「狗熊皮」。
“无声无息就贴上来了，怪吓人的。”江钓月喘了口气，“看来还得再寻一门警戒周围的功法才行。”
他穿过小院，推开屋门，汪叔正站在窗前抽烟。他瞟了江钓月一眼，默不作声。
“出啥事了？”江钓月问道。
“没什么，你在云熹浴宫把龙羽杀了？”汪叔问道。
“原来那人是龙羽啊。”江钓月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
汪叔说道：“商会把这事栽到你头上了，想以此威胁我破坏龙九的突破。”
江钓月一愣，“你可是最接近灵尊境的人，他们居然在这个时候得罪你？”
“所以啊。”汪叔望向窗外，“要么是我这些年藏的太好，真把他们蒙过去了，要么……就是这龙九必死无疑。”
“他们想把我也骗过去，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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