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职责所在嘛。梁昱浩,你不认得他也是正常的,在此之前他应该还没在内地发迹。他是梁竞的儿子,梁竞知道吧,香港的富商,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刚才那位,还有个女儿梁昱灵。我是之前关注财经新闻偶然刷到他的。”李轻愉隐瞒的事实是几年后梁昱浩在接手梁竞的部分产业以外还在娱乐圈开拓产业,开了好几家公司,事业做得红火,他妹妹在娱乐圈转了一圈,客串了几场戏后觉得无趣又回归家族企业,这两兄妹算是富二代里有出息的,只是又与娱乐圈有些勾连,所以娱乐新闻也报道了许多,在李轻愉原本的时间线上就算不是很关注娱乐新闻的都有听说这两位。

“看来决赛真有些隐情了吧。”迟镛抿了口酒。

李轻愉听后反而笑了,“果然瞒不住你。看他这着急上赶着炫耀,也太明显了。你别往心里去。虽然我说这话不太合时宜,但是梁昱浩这个人呢,不宜结仇,就算成不了朋友,也不要闹得太难堪。”

“我看起来像会闹的人吗?”

“也说不定嗷。”李轻愉朝他挑了挑眉,“你也别太憋着,真结仇了也不怕,咱有退路。少喝点酒吧,这杯果汁我新拿的,还没喝,你喝这个吧。真想喝酒找个空闲的时间,给我发消息,我撤了。”她轻掩了迟镛的杯口,将果汁换到他手上。

李轻愉刚站起身,看见梁昱浩等人往这桌的方向走来,正欲继续往门口走,梁昱浩朝她伸了下手,“准备走了?”

李轻愉有点奇怪,但是停下脚步,“是,回校有点事。”

“还是学生?”梁昱浩回头问台长。

台长堆着笑,“是,我们招聘的助理在校生居多。”

迟镛看到这边的动静也走过来,梁昱浩看到他,“迟镛老师,正要找您,下个月我们公司泰国聚会,可愿赏脸?啊对了,您那位助理也同行。”他伸手往李轻愉的方向指了一下。

“梁总,不知道时间上……”

台长抢了话头:“时间上没问题,我来协调,梁总放心。”

一时半刻也没给迟镛和李轻愉做选择的机会,俩人对视一眼,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隔天他俩坐在休息室犯愁,迟镛愁的是梁昱浩这波拉拢属实突然以及不知道特意带上李轻愉又是为什么,他跟台长打听了一下,同行的人没有被要求带助理;而李轻愉愁的是摸不清梁昱浩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到时候又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随机应变。

“哎。”他俩同时叹声。

一个月后,梁昱浩、齐杰与迟镛和李轻愉还有其他几位台里的同事从BJ出发,梁昱浩公司的人从香港出发,聚在机场的时候李轻愉作为唯一的助理主动帮忙去取机票,实则偷摸地拍了照片。返回候机室的时候齐杰正与梁昱浩聊天,迟镛坐在对面偶尔附和两句,李轻愉走过去坐在迟镛旁边,顺口小声问他要不要喝水,被对面的梁昱浩听见了,搭了茬,“你们共事很久了吗?李小姐。”

“担任助理一年左右,但是在此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李轻愉回过头正视梁昱浩。

“关系很不错?我看你们挺像朋友的。”

迟镛点点头,回了这句,“还不错,年纪差不多,所以共同话题多,共事也很愉快。”

梁昱浩轻笑了下,“的确,李小姐挺机灵的,做事也细致。如果哪天在电视台干不下去了,欢迎跳槽到我们公司。”说罢伸手递了张名片。

迟镛抿了抿嘴唇,齐杰也有些吃惊地望着李轻愉,李轻愉倒是从善如流地接了,“那就谢谢梁总赏识了。”

登机时迟镛和李轻愉走在后面,李轻愉的笑敛得很快,有些复杂地望向梁昱浩走在前面的背影,那张名片迟镛看得清楚,被李轻愉放在之前就存了一堆的名片盒里,没什么特殊。

下了飞机已经是傍晚,梁昱浩在酒店订了排场相当大的晚宴,将齐杰、迟镛和李轻愉安排在与他同一桌,还有些年长者共坐一桌。李轻愉从交谈中得知这些人的身份多为部长级别以上,想到前世刷到过的一些港台新闻,预感不是太好。故而小声给迟镛说了,“迟镛,我不想你有背叛的感觉,但是我得告诉你,如果过会儿后续的活动我不能接受,我会离开。如果你也不能接受,咱俩就一块走,如果你可以接受,我们就回程的机场见。到时候他们问起我,你就说我没出过国没见过世面,去给亲戚朋友买礼物了。”

迟镛一路上观察着李轻愉的神情,发现她一路上都神经绷紧,也有了预感,他轻拍了下李轻愉的肩,“放心,你安心地去做你想做的,不用顾及我,这些事我比你清楚。”

“左右不及生命,我手机一直在身边,真要有事你就call我。”

“好,知道啦,李女士。”迟镛开玩笑似地缓解李轻愉的情绪。

当晚宴结束后,与梁昱浩一桌的人都同行至酒店十一层并发了房卡后,李轻愉有了实感。迟镛与李轻愉房间挨着,李轻愉是最后一间,当她做足心理准备刷开房门却看见一个装扮整齐却洗漱过的男子时还是长吁一口气,缓慢挪进房间,并且懂了此前那些同行人士为何会调笑着进入房间,也明白了他们为何用奇怪的表情望向自己。此时她真是想仰天长啸:她何德何能啊,值得梁昱浩用这种方式拉拢她,她作为一个迟镛的助理罢了,也许是为了将迟镛拉上贼船的附赠品吧。

房间里的男子不会中文,正向李轻愉展示他的服装和各式各样的玩具,李轻愉打断了他,用英文询问他吩咐他过来的人是如何要求的。那人似乎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用蹩脚的英文回复李轻愉,三言两语间李轻愉稍微放下心来,还好没搞什么强行来的这一套。她招呼那人坐下稍等便给迟镛发消息:“我接受不了这种事,我会按之前说的,咱们回程那天机场见。”

那边很快回复:“好,你注意安全。”

这是没有打算跟她一块走了,李轻愉挑了挑眉,意料之中,攀上梁昱浩这枝头确无弊处。李轻愉扭头跟房间里那人说她取向不是如此,这间房留给他休息,给了些钱便离开了。

下电梯前,她深深地望向迟镛的房门,没做多少停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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