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前往赵礼阿姐的家。

赵礼的阿姐叫做赵欣,年方二十,温婉如水,笑起来温温柔柔的。

只不过陈长命感觉不太对劲,赵欣的泪沟极重,似乎是经常深夜抹泪,衣着也十分朴素,身上一件饰品也无,仿佛一个普通的农家妇人一般。

路越走越偏僻,是位于街巷之中的水泥房,看上去只有贫寒的老百姓才会住在这里。

陈长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赵礼。

赵礼好似也很疑惑,掩着嘴偷偷的跟陈长命说:

“我一开始去巡检司找人,报上姐姐姐夫的名号后,门口差役还是拦着不让我进。

本来我以为今天是寻不到阿姐心灰意冷之际,没想到在街上遇到了阿姐,当时她在摆摊卖手帕……”

说着说着,就到目的地了,赵欣找到失散多年的弟弟很是高兴,但临开门之际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似乎是怕赵礼和陈长命嫌弃自己住的太寒酸了。

“阿姐,我脏成这样你都不嫌弃我,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赵礼看出来姐姐的窘迫,连忙说道

赵欣红了眼眶:

“许久未见,我却不能拿出好菜招待……”

话语未落,一个粗犷的嗓门突然大喇喇在旁边响起:

“赵娘子,这二位是……?”

赵欣闻言,脸色一白,连忙打开家门,推两个孩子进去,就要关门。

那粗犷声音的主人一把拉住门口,不让她关,看上去很是伤心的说道:

“赵娘子这是何意,怎么一见我就躲?”

赵欣挡在两个孩子前,寒声说道:

“曾三,我昨天明确的说过了,先夫已逝,妾身自当心如止水,了无旁骛,势守贞洁,你又何苦纠缠不休?”

曾三闻言,冷笑一声:

“说的好听,势守贞洁?我看你明明就饥渴的很,老子哪里不如这两个乞丐,他们这瘦不拉几的身材能满足你吗?”

听到一半,赵欣气的浑身发颤,使出全身力气关门,却奈何不了常在码头干活的力工。

赵礼早已按耐不住,小脸气的涨红,从赵欣身后挤出,挡在门口:

“你在污言秽语什么,她是我亲姐姐!”

那人明显不信:

“赵娘子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哪冒出这么大的弟弟?”

姐弟俩面对此等死皮赖脸之徒,一时之间都落入下风,陷入自证的陷阱。

“和他废那么多话作甚!”

陈长命看明白了。

赵礼的姐夫估计已经挂了,独留赵欣一人守寡,最近大概是被附近的无赖缠上了。

“你也是赵娘子的弟弟?”

曾三看样子是要借题发挥到底了,估计是想把事情闹大,让赵娘子的名声败坏,好让他之后下手。

“我是你老子!”

陈长命饿了半天,好不容易有饭菜吃了,却被此人拦着半天,心情不太好的说道

曾三面色一冷,大手一捞,似乎想要把陈长命揪出来揍一顿。

嗤——

未等他伸手,眼前银光一闪,耳边一寒,一把杀猪刀势大力沉的从他耳边擦过,刮破了些皮。

曾三愣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看到都是血,不由的跌坐在地,惨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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