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意犹未尽,惊魂稍定。笑道:“今日之事,可谓妙啊。”小公爷自是不能在朋友面前失态,大大的镇定说到。

“拈花一笑,也不甚高级吧。”青衫者,一手手摸着侍女的屁股。一手摇着折扇说道。“本来我也想笑你一笑的。”

小公爷嗔到:“你要是笑了,我便把你嘴巴缝上,再把你那只手剁了。”

小公爷指着青衫人不安分的手。

青衫人也不缩手。说道:“羽裳越发妩媚动人,今晚你就要赏了我吧。嘿嘿”

小公爷不发话,一挥手,羽裳带着几名侍女退至门廊。

小公爷正色道:“拈花有物也有典,先前,我倒是觉得佛家出此喻,未免生造。”小公爷顿顿说道,“但是你们知道,那就是个野人,不知典故,也不知为何而笑,今天实则便是他的死期。可就在那一刹那,他便笑着站起来,何其玄妙。”

三人一时无语。

小公爷这段话是说有还是说无,三人呆坐,一时竟不知以何词巧辩。

小公爷言明,石头若非一笑,今天便真被砍了。小公爷杀个把人确实是比杀只鸡容易,檀城之外,鸡肉确实是比人肉紧俏些。但今日小公爷却大受震动,一方面他确实觉得佛家拈花之喻的确玄妙,比起有的无的,趣味十足;另一方面,小公爷从未近距离见到一个即将被他杀死的人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真诚的笑,结结实实的是被吓到了。

小公爷似大梦初醒,又似是受到巨大恐吓。气息难平。

倒是黒巾者,冷静说道;“老石沟的事情,还有人知道,就是他吗?不问问?不处理干净?”

“老爷子增兵,是怕天下人不知。阳某也,尚不怕老鬼知道,我怕个球。”小公爷说道,寻思半晌,就又说道:“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掉。想想姓徐的是不是也知道这些事儿?人不是他杀的,事儿他可是掺合了。呵呵,这又能怪谁?”勾了勾手,少女羽裳颔首俏丽,飘着香气,立在当前。“给阿大传话吧,先前的人都处理掉,回来的没回来的。单把那个孩子给我留下。”挥手示下。少女扭着腰身刚刚出了门,便又被喊回,小公爷停了片刻,转头对青衫者说道:“今日不杀,是不是就失了威仪?”

青衫笑而不语。黑巾仍是面无表情。

小公爷转而对侍女说道:“传字的时候,写的分明些,只把叫石头那个孩子留下。其他都处理干净。把那个孩子就留在府里吧,就在,就先留在阿大那吧。改天我还想要见见。”

那一夜,整个檀城都散发着血的腥气。

***

公府的吃喝自然不俗。月余,石头便面色红润起来,身上也长了肉。头发少长,隐隐的还是能看到那条大疤瘌。

石头整日无事,里就是跟着老大在府中,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巡视。

便是到了晚间,石头就更加得心应手,石头在黑夜中能够辨物,无需火把灯笼。

石头只是在胖子屋里待了两三天,就自己跑到老大屋里伺候,因为胖子绝大数时间都不在屋,有时几天不回,回来就浑身是血,石头厌恶,便自己跑到老大屋里伺候。老大为人谨慎,向来一人,也无亲信。甚至无名。有个不说话的哑巴确实是在合适不过。两个一大天都不说一句话,石头却能每次都准确知道,老大想要什么,这个可能就是卜坚对他的培养吧。老大面上厌烦,实际上,有个活物跑来跑去的在屋里,也添了不少生气。

大家只知叫老大为老大,老爷、少爷,都叫管家阿大,显然那就不是个名字,但也是没人知道个名字。于是,就都叫老大。老爷面前有时就免个老字,称呼阿大。

石头进府里。说过的话,不超过十个字。也总是跟在老大身后,就更有传言,石头是老大嫡传。要接老大的班。老大不在意,更就索性把石头搬到自己屋伺候自己。端茶倒水,洗脸洗脚,偶尔的打骂两句,也不甚重。

对于作惯奴隶的石头,一切如常,动作麻利,伺候过卜坚,现在更是得心应手,而且一任打骂,绝不还口。老大也不管石头粗糙行事,一老一少,相安无事。

闲时,石头便是时刻会想小红。夜里时常梦中相会。

这一天,老大也是无事,坐在自己屋里喝茶。石头蹲在门口,望着枝头的麻雀叽叽喳喳。

突然说道:“我要出去。”

老大愣了愣,随即黯然,似乎等石头说这个事儿很久了,随后随手一挥。道:“天黑时回来。”

老大接到的指令,似乎是只是让石头跟着自己,没说不得出门的。现在这个人,小公爷应该已经把这一号忘记了。这倒不是什么坏事。出不出府也应该不会有人过问。倒是石头要出去,八成是要去找自己的熟人。老大些许叹息道,“走小门”

石头站起来,转身出门去了。

老大叫来胖子,吩咐远远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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