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兵队队长站在一旁,低首垂眉,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城主吩咐。
城主府内某间偏僻的屋内
一长相温婉的女子端坐在镜前,一只手握着乌发,另一只手捏着梳子,一下有一下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四周的轻纱无风而动,明明是白日,屋内却昏暗得厉害,镜旁两侧点着蜡烛,黄明色的烛光隐晃。
视线一转
镜中貌美女子唇如鲜血,温柔似水的柳眉之下,是两颗空洞无神、只知嗜血的眼球,死死地盯着镜外的女子...........
女子久久未听见洛桦言语,声音轻轻,一如平静湖面之下深幽的水深,其内隐藏着许多情绪,深重得很。
“兄长,阿婳好疼啊..............”
“兄长,阿婳也想要和朋友一起游历四方,见识更广阔的天地,可是...........阿婳不能,阿婳是怪物...........兄长..............阿婳从来不怪你,这一切都是阿婳自愿的.............”
“滴答”
镜中的女子落下了一滴眼泪,荡起了镜面,“咔擦”“咔擦”,以眼泪为中心点,镜面层层裂开,碎落在桌面上,在掉落的前一秒,百条裂纹镜中,无数情绪藏在眼球内,相护纠缠,仿若这一世都挣脱不开。
另一处
洛桦站在原地,视线直直落在半空处,望着挂于暖阳下的红花,双目出神。他胸膛起伏了一瞬间,眼眸闪烁,不知是光线太亮还是如何,他无力道:“邀崇祚大师他们进来吧。”
也对,也对,终是他一生对不起阿婳,如若不是阿婳,他也不可能获得现在的地位和能力。
昏暗、偏僻的屋内
女子微微歪头,青色千丝垂落,殷红的嘴唇微张:“兄长............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疼阿婳.............”
城主府外
荼蘼仰头看着城主府上空处,嘴唇时不时张开,嗅着空气中的味道和灵力。
一个侍兵从城主府内出来,快步走到崇祚几人面前,垂首道:“大师,城主邀你们进去。”
崇祚双手夹着佛珠,鼻唇抵在拇指上,垂首低眉,温声道:“有劳了。”
侍兵笑了笑,侧身做请姿态。
一踏进城主府,荼蘼和邬米囊两人无所顾忌,四处都看了一遍。
邬米囊将视线落在荼蘼身上,妩媚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就像花瓣中的细线,夺人清美。它缓缓靠近荼蘼,轻魅开口:“荼蘼...........”
荼蘼听着耳边的声音,面色不变,脚步不停,假装没有听到邬米囊说话。
邬米囊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何必理会,过多交集。
邬米囊扬起的嘴唇微微不变,只是眸色微微发暗,它再一次凑近荼蘼,似并没有被荼蘼的冷漠给打败,“荼蘼,你跟大师是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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