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大聪明!”卢鲁·巴赫大声道,“不过这些破车好像外强中干!”
元老尤利·迪奥多看着卢鲁·巴赫那戏谑的表情,有些不满道,“这样平坦的战场最适合这些战车驰骋,或者您有更好的主意、更好的装备?”
卢鲁·巴赫摇摇头道,“当然没有,我其实是夸赞,您这个计划简直天衣无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即使是臭蛋,厄姆尼人也找不出咱们的缝隙!”
“我来做中路!”突然众领主身后的格瑞·帕夏道。
众人回头看着这个皮白肉嫩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不禁会意地相视而笑。
“还是抓阄吧!免得最有利的位置被你占了,毕竟垩德罗的脑袋可是最大的彩头!”卢鲁·巴赫忙举起手道。
似乎早有准备的元老尤利·迪奥多从怀中掏出几支洁白木签道,“真是心有灵犀,我早有准备,谁先来?”
格瑞·帕夏催马上前,伸手抽出一支并举到半空。
“六,请记住您的号数!”元老尤利·迪奥多昂着头像个小贩般大声道,“谁再来?”
安克缇·仑尼上前道抽出个木签道,“五,真是个吉利数字!”
大盖尔上前要抽签,元老尤利·迪奥多忙收回木签大声道,“您带着的可是帝国的骑兵,按照军事常识应该在侧翼或者后方待命,所以不应该抽签,而且你们奎托姆的领主是攸丘·克劳兹大人!”说着向众人道,“你们觉得这样合理吗?毕竟军事行动还得有章法!”
众人都眨眨眼,却又无奈地向下挥挥手表示勉强同意。
“下一位!”元老尤利·迪奥多用余光和巴塞尔对视后大声道。
“梅菲尔德道丁家族和苦艾谷朗通家族合并抽出了二号,包含沃克洛家族的两千民兵!”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年轻人抽出支木签道。
卢鲁·巴赫忙扯马上前,打量着两个骑马并列的年轻贵族道,“梅菲尔德和苦艾谷合并了?”说着又望向攸丘·克劳兹道,“你的手下像你一样也有不臣之心!”
“圣麦斯列夫家族和土堡莱德家族一号,当然我再次宣称,我们和弗林锡的列夫家族不是一回事!”另一名贵族骑马上前抽出木签道。
攸丘·克劳兹冷笑着瞟了眼卢鲁·巴赫嘲讽道,“看来你的下属也喜欢分裂!”
“哎呀!”卢鲁·巴赫有些恼怒地扯马上前,来到手里握着木签的年轻贵族道,“卢萨卡·莱德的儿子泊弗?去年你爹还带着你参拜过我!”
年轻人局促道,“是的,领主大人!”
“你们土堡他妈的是我的下属领地!你们想造反?”卢鲁·巴赫凑近逼问道。
泊弗·莱德面露尴尬道,“我也这么觉得,但我父亲说霍亨·巴赫领主曾承诺我们土堡随时可以独立出小奥古斯塔,好像是二十年前在大谷仓马厩晚餐的时候!”
“去吧,最起码你们还能和天鹅堡的人死在一起!”卢鲁·巴赫说完再次低声威胁道,“既然你们如此忠诚于我叔父,想必会很快和他相聚!”
泊弗·莱德看着卢鲁·巴赫那张冷峻的刀疤脸,眼珠转转忙交出木签道,“我觉得我父亲可能老糊涂了,我还是加入您的军队比较合理!”
卢鲁·巴赫狠狠夺过木签,但思索片刻后塞回泊弗·莱德手中道,“虽然这个年轻人脑子刚才进水了抽签,但我尊敬他的选择!”说完得意洋洋向攸丘·克劳兹做着鬼脸道,“我们领地的人从来不会执迷不悟,而且很会打配合!”
一位穿着黑色马甲的男人上前抽出木签,并向众人展示道,“圣麦斯昆汀诺家族、盎格坦博兰查家族、阿昆农场司宾尼家族,以景真兄弟会的名义共同抽签,四号!”
“哈哈!”卢鲁·巴赫打量着对面刚抽完签的中地贵族道,“好像这几位也和我们霍亨家族也很有缘分,还扯起死灰复燃的景真兄弟会旗号?”
对面几个满脸阴沉的中地贵族冷笑道,“对,待会儿我们的军队还会紧紧挨着!”
卢鲁·巴赫眨眨眼,抬头环顾了眼不远处扎营的中地贵族军队,扯马上前挤开攸丘·克劳兹,伸手从元老尤利·迪奥多手中夺过个木签看了良久,突然大笑着将木签举过头顶道,“七号,和我天鹅堡的真正领主艾格小兄弟挨着!”
攸丘·克劳兹不屑地哼了声,接过尤利·迪奥多递来的木签道,“只剩下了三号!”说着盯着尤利·迪奥多道,“不过好像少了支签!”
元老尤利·迪奥多佯装疑惑,却满头大汗道,“七支,对应七大领主,没错,只不过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攸丘·克劳兹哈哈笑道,“您想多了,我是说还没有老列夫的,他代表了弗林锡!”
元老尤利·迪奥多忙道,“那咱们重抽?”
望着尤利·迪奥多紧张又尴尬的脸,攸丘·克劳兹身后的老列夫催马上前道,“太过啰嗦,本来就是打击厄姆尼人,我无所谓,所以和攸丘在一起就行。”
卢鲁·巴赫瞟了眼各自抱团的这些领主,上前挖苦道,“对,反正没有什么公平可言,黄金城的聂格拉就置身事外!”
元老尤利·迪奥多忙解释道,“没办法,他必须镇守边城,要是再有厄姆尼人从迷雾山溜过来就麻烦了!”
“主要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了盐山这个钱袋子!对吧?”卢鲁·巴赫揶揄着调转马头,向身后的传令兵道,“传令,让兄弟们在长滩最西边驻防待命,就是挨着湖水的这边!”
“7号在最东边!”攸丘·克劳兹道。
卢鲁·巴赫调侃地用手遮着眼睛望望天空,对攸丘·克劳兹道,“大兄弟,需要把你家的石头日冕搬过来对照一下?”说着朝对面的格瑞·帕夏道,“快点,带着你收拢的人马挨着的我军营,我们巴赫家和你们帕夏家真是天生一对!”说完带着人扬长而去。
攸丘·克劳兹狠狠地咬着牙,却又将脸转向牛车上的巴塞尔道,“你逃散的人已经编入了我的军团,等战后再还给你!”说着也带人离去。
看着各地领主带着人马开始在长滩滩头属地驻扎,牛车上的培哥忙来到元老尤利·迪奥多面前道,“元老大人,我呢?温顿斯特主教大人给我什么口谕了吗?”
元老尤利·迪奥多鄙视地打量着农夫装扮的培歌,俯身道,“亲爱的培修士,主教大人说,你要是死了,就把你水葬在尹更斯湖,或许能为你的咸干场赎罪!”说完着身边几个侍从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
看着得意洋洋离开的尤利·迪奥多,培歌低声不停咒骂,又向来到自己身边的特拉苏道,“你父亲不在了,这个妓女头子混蛋简直是要一手遮天!”
特拉苏忙伸手嘘道,“注意言辞,咱们现在可是虔世会的侍从修士!”
等培歌气呼呼坐回到牛车上,远处的卢鲁·巴赫转身喊道,“牛车上那几个,跟我来,不要在我营垒里大吃二喝后忘恩负义,现在想弄死咱们的人可就在隔壁,而且...三五成群!”
《虚伪的荣耀》:利益面前无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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