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距离报名还有七天,各府的俊杰陆续赶到安益镇,整座大镇变得热闹非凡。

李家客栈地方较偏,入住的客人相对较少,但截止今日也增加了二十几位。

幸好胡账房经验老到,买卖交给他完全不用操心。

这段时间,沈策和李霖语商量过何阳会如何报复,经过多番讨论,认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比武场外,一种比武场内。

若在比武场外必有计策,若在比武场内必有硬手,不管哪一种,都必须加倍小心。

早上沈策照常打拳踢腿,中午照顾一会客栈生意,到了下午坐在窗边喝茶。

茶罢搁盏站在门口赏街景,突然身后椅倒桌斜。

回头一看,踢到椅子的年轻武生面色蜡黄,沈策见罢传唤伙计去请郎中。

客栈隔街就有医馆,坐堂的马郎中医术不错,稍作诊治便知中毒。

根据往日经验,此人一定去过安益镇西偏北百里的抱月山,山内有种黄毒蜂,被此蜂蛰中,症状像极黄邪入体。

后作查验,果然在其左臂找到伤口。

如果中毒不超过三天,只要拔出蜂刺,再涂上消毒药粉就能痊愈。

可此人中毒超已久,毒素已经侵入经脉,想要彻底根治必须加一味稳定心脉的月湖草。

要知道抱月湖的月湖草只有紫霄门才有,镇上想用少不了张家应允。

不久前才给张家父子游街,想让他们通融根本不可能。

沈策找李霖语商量一下,决定亲上抱月湖采药。

虽有一定可能是何阳的调虎离山计,但人命关天,不能不管。

打听好抱月山的位置和月湖草的模样,即刻启程出发。凭沈策的脚程,百里路程用不了两个时辰。

入更前进的树林,路上遇上不少黄毒蜂,端掉几个蜂窝,逃到树林之外。

内行二三里,目揽一座小环山,山势平缓,最高的地方不过三四十丈。

正当中一片镜湖,湖水照星映月,颇有一番美感。

沿着湖畔寻找月湖草,发现附近旷了不少小船。继续前行,发现几间小屋,上去叫门,无有一人应对。

沈策正感纳闷,突然身后响起声音。

“沈爷别找了,这的人都搬家了。”

回身观瞧,面前站着一男一女,男人是个贯字体的瘦高个,女人只比他矮上几寸。两人手里都有佩刀,不用说全都武艺傍身。

沈策一看便知中了连环计,用计之人必是何阳。

脸上带出微笑,问道:“为什么搬家?”

男人回道:“何爷选的战场,害怕殃及无辜。”

“怕有人证吧?”

“都是一种结果。”

“二位怎么称呼?”

“同州府蜈蚣岭雌雄双煞,我叫吕江,她是我夫人金英。沈爷可有耳闻?”

“请恕在下孤陋寡闻。”

“我们也就在当地小有名气,出了同州府,不认识我们理所应当。”

“二位怎么到抱月山?”

“我们夫妻本要参加紫霄门的入门大比,幸得何爷指点,得的这桩买卖。”

“什么样的买卖?”

“用沈爷一颗头换三百金币。”

“商量商量,只打伤不要命,过后给你们五百。”

金英听着新鲜:“沈策,你挺会逗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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