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两!”

管事悠悠吐出一个数字,好像看不到周汝安那张青绿的脸。

“我卖,卖,这位老爷,三十两,三十两我就把身契给您。”

周汝安面皮一阵扭曲,到底扯出一抹笑,讨好的朝着管事欠了欠身。

管事没说话,只朝着一旁跟着的小厮抬了抬下巴。

能被管事点着出门采买的自然有几分机灵,见状,便挺胸上前一步道:

“叫那几个把手撒开,把身契准备好再与我们管事说话。”

周汝安没听见谈价哪儿还顾得上别的,点头又哈腰:

“欸!欸!我这就去办。”

周淮宁搭眼瞧着,眸中黑幽幽一片。

周遭众人亦是不齿他这种行为,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

“就是抠树皮挖草根也不能卖自家孩子啊!”

有个做农家汉子模样打扮的男人眉头拧成了疙瘩:

“瞧他这副样子,真是半点儿也不像个男人。”

旁边亦是有人附和:

“可不就是,这人啊。我曾听说过,他啊是童养夫,随他家逃荒来的,那时还小咧,就连他这周姓都是随了那孩子娘的,前些年只听说他好吃懒做,未曾想,竟是这么个东西。”

一旁,盛长楠将这一切听在耳中,朝着子安招了招手,嘀嘀咕咕的耳语了一番。

周淮宁站在自家妹妹身后,环视着周遭,袖子里的拳头越握越紧。

…………

河水流动。拍打着船身,发出“哗哗”的水声。

盛长楠在自己的船舱里宴请了周淮宁兄妹。

大的一脸从容,小的满脸戒备,却是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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