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静。

奉国宫廷内,前御医张祖谦带着一名药童邓吉进入奉王宫殿。

昏暗的宫廷仅有这一处宫殿亮着灯光,进宫服侍陛下已有将近一月的药童邓吉仍旧满眼好奇四处张望。

偌大的宫殿今次一处还亮着油灯,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点温暖,反倒让邓吉觉得这宫殿处处透着诡异。

他紧紧跟随着师父张祖谦的步伐来到了陛下的寝殿门前。

“切记,送药的时候不能窥探陛下的床榻。”

“记住了师父。”

邓吉只觉得师父啰嗦。

他随师父进宫已将近一个月,这不是他第一次送药,宫里的规矩他清楚得很。

只是,每次给陛下送药都不禁后背发凉。

陛下的床榻常常传来阵阵像野兽般沉重的呼吸声。

伴随呼吸声的还有扑鼻的恶臭味和浓烈的血腥味。

他紧跟在师父身后端着药进寝殿,师父跪坐在殿前整齐摆放好的医针和烛火前给针消毒。

师父负责给陛下施针,而他则需要先把药递到与他一帘之隔的陛下床榻前,方便陛下用药。

他小心翼翼上前,将药轻轻往前推。

那野兽般的沉重呼吸声再次在耳畔响起。

实在耐不住好奇心,邓吉还是违背了师父的叮嘱悄悄抬起了头。

帘子后面的呼吸声越来越近,可他感受不到丝毫人类的呼吸。

在黑暗中一张干瘪的脸朝他靠近,待他看清那张脸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啊——”

邓吉的惨叫声打破了这个寂静的夜晚。

。。。。。。

奉国地界内,谣言四起。

“陛下已亡,若不能眼见百姓之苦,耳听百姓之言,陛下与驾崩又有何分别。”

侍卫队在经过连夜稽查后捉到了几名谣言传播者。

“说!是谁让你们传的?”侍卫队副将安坐于牢房前用冰冷的目光盯着饱受酷刑的传谣者。

传谣者们已被折磨得一个个不成人样但还是咬紧牙关没有供出幕后主使。

“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侍卫队副将狡黠一笑。

几名外出的侍卫拖着一群男男女女的孩童进来,逼着他们整齐跪在这些传谣者面前。

看清这些小孩的脸,传谣者们面上才有了些许动容之色。

“你想要对我们的孩子做什么?”其中一名传谣者冲侍卫队副将大吼。

“做什么?”副将懒洋洋地讥笑了一声,随即朝身旁的侍卫做了个手势。

手起刀落,一名小孩的头颅就这么被一名侍卫用刀砍了下来,鲜血洒在传谣者面前。

其他小孩见状害怕得哭起来,哭声响彻整个奉国国都大牢。

他们的父母,这些传谣者们,不再保持缄默。

“我说!我说!你把我们的孩子都放了!”

最先松口的是一位孩子的娘,她早已在看见孩子后双目满是泪水。

“那就快说。”侍卫队副将依旧态度傲慢。

“是儒学苑的学生让我们传的。”

为了孩子她不得不将儒学苑一众师生全数供出。

得到答案的侍卫队副将心满意足地点着头做了一个和刚才类似的手势后起身离开。

侍卫队没有将这些人全数释放,而是在副将离开后将他们的头颅一一砍了下来。

鲜血染红了整个地牢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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