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有些让庄舟感到不舒服，“我的能力是与死亡相关的——或者说，与‘自杀’相关，制造幻象什么的，我想，跟我一道出现在您面前的那位主母更擅长。我充其量只是将这个画面展现给您看看而已。”
“……主母？！”
……欧若拉？
一时，庄舟有些呆滞，连忙摇头否定，
“别听那娘们瞎说，她压根就不是个好人！”
“我也不是，”佐奈子面色平静回答，挥了挥手，眼前的集体自杀场面顿时消散，“可她是‘总经理’，我充其量只是个‘部门经理’，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是不能非议上层的。”
“‘总经理’，‘部门经理’？你们‘阴影阶层’都玩这么花的吗？”
佐奈子口中的身份差异，在庄舟看来，属实同他想象中的有些差异。
“当然不。眼下我只是在用您听得懂的话告诉您而已，具体的那些，还是等着别人告诉您吧，”佐奈子歪了歪头，双手背在身后，“您打算什么时候请我进去呢？还是在心里悄咪咪地期待着会有邻居看到您带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回家才故意拖延时间呢？”
“……戏真多。”
庄舟毫不避讳地开了口。
不过也意识到在走廊中说这些话题不太好，于是上前开门，领着佐奈子进去。
“主人~电视遥控器在哪里？”
佐奈子甫一进门，就左右新奇地看了起来。庄舟心中猛一咯噔，生怕家里面的家具像是方才楼道间的墙皮一样快速风化，好在危险并没有出现，眼下的佐奈子看起来只是个初到男朋友家里去的清纯女高而已。
“沙发上，要看什么自己找。”
庄舟下巴点了点沙发。
好在家里面东西不乱，不像是寻常单身汉的出租屋那般，衣服乱扔垃圾随地丢凌乱不堪而且地面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毕竟是自己住的小窝，打理干净自己看上去都心情舒畅些。
不过，最让庄舟庆幸的，是自己好久没有搞手艺活了。
家里……嗯，也没有什么有怪味的纸团。
佐奈子找到了遥控器，打开电视。
“再现二代雨夜杀人魔！自昨日至今，24小时内杀害10余人！被害者直接惨死在大街上，死状异常凄惨，无需法医解剖，被害者五脏尽数被摘除！！现场竟无一目击证人！”
没想到，刚开电视，就上强度了。
庄舟目光一凝。
“雨夜杀人魔”这个词勾起了他不太美好的回忆。
不过从新闻上听到的这句话，似乎凶手的残忍程度比范荐还更胜一筹。
“佐奈子，别调，继续听下去。”
为防止来回地切换频道可能会错过什么重要信息，庄舟在佐奈子还没行动前先出声提醒。
不过似乎提醒太多余了，佐奈子看起来比庄舟自己还要兴奋。
身子前倾，清纯的脸庞上布满隐晦的狂热，
看那副专注模样，就像是在……学习？
“……接下来有请新海市警局局长做出指示。”
电视中出现一张坚毅的方正脸，丝毫看不出方才记者那样的满脸忧虑。
他说的内容仿佛与要报道的东西无关，在无数个关注晚间新闻的人面前，他只是淡淡地发布了张‘寻人启事’：“范颠，你在电视机前看着吗？我们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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