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隐从他的怀抱中抬头,借着不太明亮的光线看着他:

“我没有笑,是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也不认为你是变态,如果你是,那我呢?明明知道你不正常,会失控,可能还会伤害我,却还心甘情愿回来,甚至愿意被你关起来的我呢?那是不是受虐狂?是不是,也是你认定意义上的一种变态?”

“别这么说自己。”沈灼言微微蹙眉,抬手捂住她的嘴巴:“南南不是。”

南隐被捂住嘴巴说不出话,但她看着沈灼言的眼神分明在说:我不是的话,那你也不是。

沈灼言像是被南隐这样的目光蛊惑了一样,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他遵从自己的意志慢慢的凑近过去,想要亲吻他的公主,但最后的最后却仍然没有将阻碍他们的双手拿开。

他们就隔着沈灼言的一只手,接了重逢之后的第一个吻。

如果说睡觉之前那个该落在颈侧的吻没有落下是南隐多想的话,那么这一次就不得不让南隐在意这个问题了,沈灼言总不会连续两次都想吻却不吻。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太敢吻了,为什么不敢?他在害怕什么?站在他的角度来看,南隐大概也是明白的,是害怕,害怕自己拒绝,也害怕才自己的眼中看到自己对他亲近的恐惧。

那个午后的粗暴情事,不止是在南隐的身心留下了痕迹,对于沈灼言来说,那同样是个梦魇一般的存在。

南隐以为沈灼言会这么小心翼翼是真,但确确实实他这么做在心理上给了南隐一个绝对的且自在的放松的空间,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去接受,去平复。

因为不管怎么说,当初的那场情事对于南隐来说都是一件不可能很快就被遗忘的事情。

她也不确定自己在沈灼言重新吻自己,或者是想要和自己亲密接触的时候会又怎样的反应,她不希望是过激的,恐惧的,可如果现在的话,她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保证的,沈灼言将这个时间拉长,南隐无疑是轻松的。

“没想过让我回来吗?”南隐轻轻拉下他放在自己唇瓣上的手:“我知道你只要想,哪怕你每天清醒的时间并不多,却也很容易做到这件事。”

“当然想过,可是我在第一天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所有人,不管我做什么事情来威胁和警告他们,都不允许把你带来我的面前。”沈灼言看着南隐的眼睛,轻声说:“除非是你自己愿意回来的 。”

南隐有瞬间的错愕,她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在最开始离开北城的时候还一直担心沈灼言会随时回来而东躲西藏,但从来没有想过是沈灼言不允许这么做。

他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却不允许,在自己最为清醒的那一刻交代了这样一件事。

南隐要说不触动是不可能的,她不可能不因为沈灼言这份炙热的爱意无动于衷。

“我不会再让你失控。”南隐轻声保证说:“你信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沈灼言说:“可是如果将来有一天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南南,一定要竭尽所能的离开我身边,越远越好,如果不能,也一定要将身边所有能利用的全部利用上,砸晕我,让我失去行动能力的方式都可以做。”

“没有那一天。”南隐近乎固执的说:“也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

这样的保证沈灼言当然乐意听,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连他自己也无法保证,只是他没有在和南隐争论什么,他也确确实实喜欢南隐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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