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杀火烧粟仓的亭候。

“稍安勿躁。”

亭佐难得一脸的笑容:“进来的人是我,又不是外人,你小心些别手滑烧了粟仓,守在粮仓没有事情可做,找到庖丁做了一釜鹜羹,尝一口味道如何。”

亭佐身后走过来两个从弟,与他是一个大父,父辈皆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比起亭候的关系亲近很多。

亭佐和亭候的关系需要往前翻找一卷木牍族谱,方能找到同根同源,早就出了五服,虽说皆是南阳贾氏,却不是同气连枝。

分属两支。

鹜羹?

亭候本来不想放下手里的雁足灯,闻到鹜的香气,犹豫再三,放下了随时点燃薪柴膏油的雁足灯,喜滋滋的拿过来一个陶碗,准备舀一碗鹜羹。

“砰!”

亭佐一脚踹在亭候身上,两个从弟抬着大釜浇在雁足灯灯芯,浇灭了灯火,长长舒了一口气。

“啪!”

亭佐用左手重重扇在一脸懵的亭候脸上,心有余悸的骂道:“你个蔽肠狗态的蠢货,竟敢拿着雁足灯火烧仓房,这可是整整两万石粟米,南阳贾氏即便有数万亩田地,积攒多年才有的族产,你听信贾子光那个庸狗的嘱咐,说烧就烧了?”

贾子光是南阳贾氏的族长。

乡里多私刑。

很多平帻庶民做了错事,往往是族长动用私刑惩处。

“你......”

亭候难以置信的说道:“你竟敢骂族长是庸狗,难道不怕族长用私刑惩处,快快放了我,不然,耽误了族长的大事,把你押进直城门的亭犴,与驰刑士关在一起。”

“族长?呸!”

亭佐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今日过后,他便不是本吏的族长,待到本吏担任了长安官寺的诸曹,贾子光应该叫我一声族长。”

他给两名从弟使了一个眼色,从弟立即拿出鸩毒,灌进亭候的嘴里。

几息过后,亭候便躺在坐枰上变成一具尸体。

亭佐甩了一下皂衣的袖口,提着二尺剑走出粟仓,看着外面广阔的天空,心情大好:“贾子光自从担任了门亭的亭长,从别支抢来了族长的位子,他能抢,本吏也能抢。”

他挥动手臂,大笑一声说道:“此次内斗,笑到最后的那人是我......嗯?”

就在亭佐沾沾自喜成为了内斗的赢家。

一匹红鬃马撞开了闺门门口的贾氏游侠儿,卫广一身华服,握着卜字铁戟冲了过去,先是一戟挑翻边塞燧长,割断他的脖子,当场变成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

其余贾氏游侠儿吓傻了,愣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又被张骞泄愤连续砍死几人。

“哈哈,畅快”

卫广大笑一声,不顾血水洒在华服上,红鬃马的速度没有任何消减,手持卜字铁戟继续向前冲了过去:“蠢贼,砍断你一条右臂还不老实,又在阻挠兄长清查粟仓,好胆!这次定然不会放过你。”

亭佐呆呆站在粟仓的挑檐下面。

他眼里的红鬃马越来越大。

“噗!”

卫广手里的卜字铁戟奋力一挥,砍下亭佐的脑袋,仓房再次出现一具无头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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