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得出奇的早,屋子完全黑下来了……
尽管秦的内心确实受了震动,但那种平衡虽被打破却延续的本能上的惯性,使他还不愿意定晴瞧一瞧事情的真相。他开始自欺欺人了。
这一夜他并未睡好,可硬要自己那么相信;他站在偌为空寂的酒屋环顾着,存着怀疑;而后,他出门了,他想要通过放纵欺骗自己。
玉,飨,璧,肖,他一个没有落下;他们几小时地勾着肩欢唱,嘴里灌着酒,从早到晚地跳舞;一天过去了,又一天过去了,秦当真要相信这将会是他应享的美好生活了。
他走出酒吧,眼神迷忽,看不大清路,整个人散发着酒气,踉跄地朝酒屋挪去。今天,他仍然很快活,他想。他在一股子酒劲的激发下,竟破口骂起了老李:他不去管什么合不合理,他只胡诌一些他的过错,明知是没有根据的毁诋;他说老李害了他,害了自己,没有他,彤是断不会来的,就像顾一样,他一股脑只把他们归咎到老李身上……
酒屋的灯开着。秦走到门口,猛地立住,他瞬间清醒了大半:他记得——他可以肯定——他是没有开过灯的,这几天他就从来没开过。那么,是谁?……
秦小心地推开一条门缝,没看见人,屋子里也很静;他壮着胆迈进去,转了几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正要松一口气,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笑声:
“你回来啦?正好——”女人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几页纸,“签个字吧。”
秦莫名奇妙。他接过来仔细看了几遍,又看了几遍,终于不确定地抬头,不可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酒屋不是我的了吗?”
“这不是我的意思,但你的结论是不错的。”女人微笑。
“另外,因为不法营利,罚款也要交的,当然是有你的份。”
女人从随后进来的壮汉手里拽过账单,抖在了秦的面前。
“还有什么?”
“你帮助老李隐瞒此事,是共犯;得和我们走的。放心,也就个把年的。”
“没了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