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铺内立时出来一个青年对杨骐道:“公子,肖大爷在南河边等你,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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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一座跨河石桥上下了马车,顺着青年目光看去,肖老大与一老者在远处河边钓鱼。
青年叉手抱拳后便驾着马车离开,两人下桥沿河边走去,寒冷河风吹过,杨骐紧了紧袄子。
“肖老大”杨骐叉手抱拳,递过名单。
肖老大简单还礼,接过纸件笑道:“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这位是?”肖老大看向李萱。
杨骐瘪了瘪嘴道:“与田金一样。”
肖老大‘哦’了一声,却未曾听说过有女性金吾卫。
“有几位不在此列,倒也是好事。”肖老大细看名单。
“没有问题吧?”杨骐问道。
“只消确定道内全是死士、出席人员该在的都在,我那便立即行动……退一步讲,即便失手也不会有所损失,徒留遗憾罢了,来日方长……”肖老大掏出火折子将名单烧掉。
“毒水?”
“下面却有渗水,我等之前从未见过,但却不是毒水……此老者是剑南道数一数二的地下土木匠人,他来给你讲讲,袁老……”
袁老抬头看了一眼杨骐二人,指了指身旁马扎,示意两人来身边坐下。
“水往低处流,小子该不用我多讲……”袁老盯着河里浮子。
杨骐一震,转头向城北看去,可建筑林立,也看不出海拔高低起伏。
‘以前从未发生……这个年代也不可能有抽水装置,即便有又是如何跨城铺设管路,地下已然被挖通了?不对,若是地下被挖,肖老大能听见都堂地道修建,却没能听见如此大的动作……’杨骐心思急转。
“溶洞?地下暗河穿了?”杨骐疑惑问道。
袁老一扯鱼竿,一只冷水鱼上钩,再缓缓将鱼取下放入篓内,转身凝视杨骐,又看了看肖老大道:“此子居然懂些地下的道道……”
肖老大尴尬一笑,杨骐暗忖这小学‘自然’课就普及的知识,到这里来还算炫技了?
“小子看这南河水势如何?”
杨骐看不出所以然,皱眉摇头。
袁老捡起石子在地上一阵划拉,最后在最中间画了一个不是很规则的五边形。
“这便是榕城。”袁老指向五边形,“这是南河。”又指向一条穿城而过的线条,“这些线路即是千年前榕城选址时‘踏山卫宫’摸索出的地下溶洞、暗河流向。”
杨骐仔细看去,南河地下两侧皆有多条分叉,但都在中间断裂形成溶洞,有些溶洞不远处又有暗河流淌却是走向不同。
于是捡起石子将一些溶洞、暗河连通,东、南、西、北,一条又一条,杨骐额头渗出冷汗。
再看城外线条枝丫,杨骐已不敢再画,扔掉石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南河河水,喃喃问道:“袁老,此河水静逸……流量不似很大,吧?”
袁老摇头,收起钓具,将鱼篓挂于杆上,起身边走边道:“此河最深处达三丈有余,暗里波涛汹涌!走了,今日收获不丰,就不请几位品鱼了……”
杨骐叉手抱拳看向脚边马扎道:“多谢袁老,您的马扎……”
袁老挥了挥手不予理睬,渐行渐远。
杨骐呆呆看着南河,肖老大脸色阴沉道:“袁老只是告知我溶洞、暗河,并未说得更多……杨骐,你那涂涂画画便是?”
“毒水围城!”杨骐转身看向肖老大和在寒风中发髻凌乱的李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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