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反应,黑色潮水便汹涌而来,与喧杂密集的振翅声一齐将他们包裹住。

眼前景色被完全覆盖了,虫足攀爬和飞翅刮蹭的触感挤满他们的脸与手脚,他们惊恐万状地尖叫,四处乱挥试图逃开。

他们就像被火烧上了身一样,又蹦又跳拼命甩开围堵住他们的蜂虫,口中的下流话语变成了喊爹喊娘和哀嚎。

他们痛呼中夹杂着咒骂,哭喊中带着恳切的求饶。

他们之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实在太快,变换的局势让女人们纷纷推开窗户,来看这俩人的狼狈姿态。

黑夜中仅有月色照亮,但她们还是能够清晰看见院中有两个扭动挣扎的怪异人影,被无数飞虫紧紧裹住,惨叫声不断。

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嗤笑,就像一个开关被打开了,女人们畅快地笑了起来。

这笑声比白日里扑蝶时更开怀,更热烈。

两个男人也听到了她们的嘲讽,却已无力顾及,马蜂从裤脚钻了进去,他们正捂着裆嗷嗷惨呼,奋力挽救自己呢。

被蛰得死去活来,男人恨上心头,恶吼一声朝女人们的房间扑过去,猛一下砸在窗沿边,把屋内的女人们吓得齐齐后退。

可跟他设想中不一样的是,马蜂对屋子里新鲜的攻击对象毫不感兴趣,依旧只追随着他。

十分的忠贞不渝。

没有把灾祸分担出去,反而近距离让女人们看了一场好戏,男人彻底扛不住了,痛得满地打滚。

“拿扫帚赶他们出去!”

赵嬷嬷打开房门大吼一声,女人们就都抄起了家伙,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出来了。

简直就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冰球比赛。

可惜僧多球少,只好多人对一球,把两个破球打得是鼻青脸肿,连滚带爬往外跑。

甚至还掉了只鞋。

大获全胜狠狠出了口恶气的女人们欢呼着庆贺了今晚的胜利,有想要往秦招月房间走的,都被赵嬷嬷拦下了。

她说太晚了,道谢且等明日。

于是女人们各自回房,睡了个舒畅的好觉去了。

秦招月召回了把两个男人撵出二里地的马蜂,重新将它们收回格子里。

原本的一次性产品现在可以循环使用,总算对得起她可怜的右手了。

要是次次都狂点两千下,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第二天清晨,她和琳琅就收到了女人们真挚的感激,一个大布袋里装着许多种果子。青的红的都有,她们用干净的手绢擦了递给她,笑着邀请道:“快尝尝,可甜了。”

这大早上的,不知道她们从哪弄来的这么多野果。

秦招月收下了,当着她们的面啃了一个,夸道:“好吃。”

女人们都很高兴,又说起了昨晚的事,个个喜笑颜开,故作丑态的模仿那两个男人狼狈跑走的身影。

只有年纪较大的几个女人没有参与她们的话题,一个劲的把果子擦干净,往秦招月和琳琅手里塞。

有些果子并不新鲜,尝起来有发酵的味道,这大概是女人们的存货,挑挑拣拣找出来了一袋子还能拿得出手的。

赵嬷嬷曾说过,她们有时会跟着猎队进山,采摘些能换钱的东西。

但野果实在是不值得稀罕,她们大概没卖出去多少,留下来了也舍不得吃,硬是存到了现在。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穷病了,把秦招月给吃沉默了。

等女人们嬉笑完,才有人期期艾艾,问到了正题,“楼主……您真是神仙呀?”

一只体型较常鸟大些的不知名鸟禽,正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内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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