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康郡主戏做了一半,此刻自然还要接着唱下去。
她的眼眶立刻就蓄起了眼泪,哭着说:“皇祖母去了,宝康恨自己没有好好照料皇祖母,恨不得跟着她去了。”
“我如今孤身一人,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还不如让我去地下和父王母妃团聚了。”
她戏唱到这个样子,姜知意自然要接下去。
她立刻掏出帕子按着自己湿润的眼角,难受地说道:“你是晚辈,太后娘娘去了都如此得伤心,更不用提皇上和皇后娘娘了。”
“齐王是有你一个女儿,你若是走了,让皇上如何跟齐王交代啊?”
此刻惠淑妃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也很快接上了,她也擦着自己的眼泪,“太后娘娘年事已高,又病了好些日子,郡主你一向服侍得周到,又怎么会是你的错?”
“都是慈宁宫的宫人乱嚼舌根,让您多想了!”
姜知意立刻接着说:“您放心,皇后娘娘心疼您,把这群人都拉去宫正司打板子了,就为了给您出气呢!”
宝康郡主心里一惊,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我已经无事了,不如放了她们。”
姜知意不赞同地摇摇头,“您不知道,皇后娘娘因着他们都气病了,这群人若是再不好好管教,日后还了的?”
一听到皇后被气病了,宝康郡主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吞回肚子里。
她心里又急又恨,慈宁宫的宫人都是太后留给她的人手,眼下他们因着她被打板子了,难免不会怨恨她。
可她如今都走了这一步棋了,自然是没有再重来的机会了。
宝康郡主只能忍耐了下来,心里想着等宫人们回来后,定要重赏他们一番好好安抚。
她是这么想的,不过皇后也不会如了她的意。
凤藻宫里,抱月去过慈宁宫后就回来给皇后禀告消息了。
“娘娘,宝康郡主已无大碍了,瞧着奴婢过去了,还提了一嘴慈宁宫的宫人,奴婢看着她是想让您把他们都放回去。”
皇后半躺在榻上,冷笑了一声,“她昨夜折腾得可不轻,若不是慈宁宫那群人喧闹,消息哪里会传得这么快?”
“此刻想让人再回去,晚了!”
“你派人去宫正司,都给本宫打上三十大板再逐出皇宫!”
抱月一听眼睛就亮了,“您放心,这事奴婢一定吩咐到位!”
揽风看着皇后顺气了些,转移开了话题,“您突然有恙,宫里的娘娘们有不少来探望的,您要不要见?”
“不见。”皇后烦心地摆摆手,“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我休息几日,我才懒得见她们。”
揽风笑了起来,“她们也是关心您。”
“关心?”皇后笑得讽刺极了,“你信不信我若是病重,她们不知道心里有多高兴!”
抱月嗔怪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宫里别的娘娘不说了,至少妍修仪她是真关心您的。”
皇后脸色这才好了些,“她昨夜确实机敏,若不是我有恙的消息传出宫,今日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难听的话!”
揽风安慰道:“您别忧心,奴婢瞧着皇上气极了,如今连宝康郡主都不过问一句了。”
皇后冷笑道:“她惹了皇上不快,皇上自然心里给她记了一笔。”
“她做事是真的看不清,只想着怎么动静大,却不想着怎么把事给圆回来。”
“自尽算什么好路数?等逢年过节在宴席上,稍稍缅怀下太后跟齐王,岂不是更好?”
抱月也附和道:“是啊,她哭也不找个好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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