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王院长的讲述。

原来即将到来的十几个孤儿并不是聿天本地的孩子,而是随军过来的一批部队孤儿,他们的父母都是在战争中牺牲的英烈。

这些孩子原本已经都有了准备领养的家庭,但是北方战事的开始,也打乱了部队干部的驻扎安排,孩子们只能先跟随妇联辗转到了聿天。

所以一开始来的地方干部只是和她商谈了婴幼堂转孤儿院的事宜,后来的妇联干部才提到了会有一批孤儿一同转入。

这样一来苏蓉也就明白了,为什么王改花作为新任院长却一直都没有露面的原因。

“王院长,我父亲当初创办婴幼堂的时候,就是希望不分等级不分人群的收养所有可怜的孤儿,任何一个孩子到了这里,都会被妥善的安置和照顾。”

苏蓉听了王院长的介绍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对于她来说,不管是曾经住在这里的孩子们,还是即将到来的烈士遗孤,她都会一视同仁倾情相待。

婴幼堂挂牌后仍然保留了‘仁济’二字,对外称为仁济孤儿院,随着王院长带来的那批孤儿的到来,孤儿院里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这些孩子里最大的也不过只有8岁,甚至还有两个像小知了般大小的婴儿,苏蓉和另外两个分配来的军属共同承担着照顾孩子们的工作。

“说来也巧,小苏自己也是军属,咱们这个孤儿院都成了家属大院了。”

说话的人叫刘春梅,她是随部队而来的解放军家属,她的爱人在解放前一直在聿天从事情报工作。

新中国成立后才恢复了身份,如今留在了聿天政府里工作,她也被就近安排到了孤儿院里。

今天是北方小年,苏蓉和刘春梅两个在厨房里忙乎着给孩子们蒸年糕,虽然能领到的黏面子和红枣十分有限,但是两个人还是尽量想给孩子们尝尝鲜儿。

“哦呦,活了大半辈子哦,第一次听说是二十三过小年的哦。”

何水芹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她是一路跟着孩子们辗转到了聿天的,她的爱人是后勤部的干部。

虽然没有奔赴战场,却一直都在北方的边境从事后勤保障工作。

“咱们北方的小年都是二十三,我以前认识一个上海的小姐……妹,倒是听说过南方都是二十四才过小年的呢。”

苏蓉乐呵呵的回应着,她小时候结识都是有一定经济能力的商户小姐,差一点就喊错了称呼。

相处了几个月下来,苏蓉已经基本了解了这些部队干部的脾性,他们大都是苦出身,不仅首长们排斥资本家,这些家属也是对剥削阶级深恶痛绝。

“小苏啊,你当家的是哪里人啊?来了这么久,很少听你会提起他呢。”

春梅已经不是第一次打探苏蓉的家人了,她似乎总是对孙程远十分的好奇,每次提起的时候苏蓉总是轻浅的带过,这一次倒是直接问到了苏蓉的面上。

“我们刚结婚他就去了北方,其实我只知道他是西北人有个老母亲和弟弟,却从来都没机会见过。”

苏蓉其实真的不是十分了解孙程远,孙程远曾经跟她说过,自己在西北老家还有一位老母亲,和一个老兄弟,但是她却并不知道孙程远的家乡究竟是在哪里。

“哎呀,那还怪可怜的。”春梅的眼神里也流露出了几分怜悯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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