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秦羽频繁与“表哥”接触,两人称兄道弟,觥筹交错。

仿佛成了多年的好友。

秦羽也从“表哥”口中套出了不少关于漕运衙门和匪盗勾结的内幕。

以及漕运衙门贪污运河疏通款项、克扣漕工月例银子的证据。

秦羽表面上与“表哥”称兄道弟,暗地里却派人仔细调查了他的底细。

作为索贿的受害者,是整个贪腐链条中商人方面的一环。

……

有了商人和水匪的证词还不够

为了将这群蛀虫一网打尽,秦羽需要更多证据。

秦羽决定乔装打扮,亲自去运河码头走一趟。

换上一身粗布衣裳,秦羽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落魄书生模样。

他来到运河码头,只见河岸边一片萧条,漕工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正如贾贵所说“条件恶劣”,却不知这恶劣究竟是谁造成的。

秦羽观察了一会儿,走到一个正在休息的漕工面前,拱手道。

“这位大哥,敢问这漕运的活计可好做?”

那漕工警惕地看了秦羽一眼,闷声道。

“好做?你是哪家公子哥儿来寻乐子的?这活计累死个人,工钱还少得可怜,也就混口饭吃罢了。”

秦羽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几枚铜板递过去。

“大哥,小弟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想问问这漕运的活计,还招不招人?”

漕工接过铜板,脸色稍缓,说道。

“招是招,可这活计真不是人干的,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一直干到天黑,吃的差,住的也差,稍有不慎还会被管事的打骂,你一个读书人,细皮嫩肉的,怕是吃不消。”

秦羽故作苦笑。

“大哥有所不知,小弟家中遭了难,如今走投无路,只能出来讨生活,再苦再累也得咬牙坚持。”

周围几个漕工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漕运的苦楚。

“可不是嘛,这漕运衙门克扣我们的月例银子,说是河道淤塞,漕运效率低,所以才扣钱,可这河道淤塞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他们贪污了疏通款项!”

“就是,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却让我们这些漕工累死累活,还随意打骂,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

“前些日子,有个兄弟,姓王,因为生病没来上工,就被管事的打断了腿,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秦羽听着这些漕工的控诉,他暗中将这些信息记录下来。

并安慰道:

“各位大哥放心,小弟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们讨回公道!”

漕工们虽然感激秦羽的仗义执言,但也只是无奈地摇头。

他们已经被压迫太久,早已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秦羽又与他们聊了一会儿,得知漕工们都住在码头附近的一个棚户区。

为了收集更多证据,秦羽决定去棚户区看看。

他告别了漕工们,朝着棚户区走去。

刚走到棚户区入口,就看到几个穿着漕运衙门服饰的漕丁走了过来。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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