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做什么?
夏言心里虽然疑惑,面上却是不显。
倒是白奉先先开口了:“夏捕快,本官确实冤枉了你。此番前来,一为告知夏捕快你可以回去了;二嘛,今天正好除夕,本官中午备了宴席,烦请夏捕快务必赏脸,权当是本官向你赔个不是。”
见夏言仍是满脸不解,白大人继续道:“那名逃犯,抓到了。”
夏言眸子低垂,睫毛像是翩然而起的蝴蝶般颤了颤。
“不知这害我无端被白大人怀疑之人到底是谁,我倒想见上一见。”
白奉先一直在观察夏言的一举一动,见她听到人被抓住之后,虽看上去情绪不高,但并无其他不对劲儿的地方,心里暗道,难道他真的猜错了?
“这自是可以,不过,这中午的宴席……”
“夏某定会准时前往。”
“好,那本官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夏捕快可以出去转转,午时左右到衙北大堂找本官即可。”他言下之意,就是夏言自由了,他不会再软禁着她了。
二人又是一番客气寒暄之后,白大人便离开了。
夏言将大门关好,回到屋里之后,把情况告诉了萧与非。
她让萧与非先回到客栈,待她赴过中午白大人所谓的赔罪宴之后,便去找他。
萧与非嘱咐她小心,把客栈名字和地点告诉夏言之后,他便离开了。
此刻,屋里只剩夏言一个人。
她坐在桌边,头枕在交叠的胳膊上,脑子里却全都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高威县县衙郊外,峭壁之下那些人衣不蔽体,朝不保夕,这白大人竟还有心思弄个劳什子宴席赔罪,让她在这炭盆烧得暖暖的屋里,都觉彻骨冰寒。
此人心性,和他让百姓看到的,根本没有丝毫一致。
怕是最杀人不眨眼的强盗,都没有白奉先心狠。
如果真如他所说,犯人抓住了,难道是三儿?!
这傻孩子,她好不容易让她娘带着他离开了高威县这个豺狼虎豹之地,他为什么又要回来啊?
但她再仔细一想,好像明白了原因。
三儿救爷爷心切,想是求了柳大人帮忙。
可高威县非柳大人辖区,他就算心有余,怕是也力不足。
三儿这孩子估计是钻了牛角尖,见柳大人不管,便打算自己想辙。
而白大人定是在高威县里做了安排,就等着三儿回来,瓮中捉鳖。
夏言猜的虽未全中,但基本不远。
三儿确实是听了柳大人的话之后,偷偷溜出了阳鸣县县衙。
但他其实只是想着回高威县看看,毕竟他虽然走了,救他的夏言还在高威县。
他只是想看看夏言是否平安,顺便看看自己能不能帮她些忙。
只不过,他才刚刚踏出阳鸣县地界,便被早已守在那里的刀疤等人逮个正着。
此番被抓,自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叹他本就已十分孱弱的身子,更是如树上将掉未掉的残叶般,愈发趋近凋敝。
这些,夏言都不知道。
她现在正被白奉先白大人带着,往高威县最大的酒楼,羲和酒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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