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梅姑娘与寒兰姑娘相比,又是另一种风格的美。

寒兰清雅如雾,清梅傲然凌寒。

一双凤眸含着睥睨之色,唇色艳若云霞,肤色远胜凛冬寒梅。

浩渺若烟的白衣,将玲珑身姿勾勒得愈发动人。

乍看一眼,只觉通体冰寒,竟比那冬日北风,还要冷上三分。

“妈妈,这位是?”

音色清冽,隐有金石之声。

与寒兰的软糯,有着天渊之别,却一样别致动听。

红衣老鸨笑得花枝乱颤,手绢儿冲着清梅的方向挥舞着说道:“哎哟我说清梅,饶你每每说自己有眼力见儿,你看这位小哥儿一身捕快服,便应该知道这是衙门里的差爷了吧。”

清梅却也不恼,微露笑意,福了福身道:“原来是差爷,小女子清梅,这厢有礼了。”

尴尬得夏言连连摆手,她哪见过如此阵仗。

“妈妈,我,我真的是奉了柳大人之命来找寒兰姑娘的,您就莫要为难我了……”

夏言抬手作揖,一脸的讨饶神情。

却不知她这一副青涩模样,让红衣老鸨更是心生爱怜之色,连连以眼神示意清梅。

清梅面上不显,心里为夏言默默祈祷了一番,她知道,这是妈妈的恶趣味又发作了。

柳腰款摆,莲步轻移,清梅那柔弱无骨的凝白玉臂便搭在了夏言的肩头。

呵气如兰,馨香又诱人。

夏言的耳垂比红宝石的颜色还要妍丽,慌忙躲避之下,不期然撞到了身后的来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夏言低头忙着道歉,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声音:“阿言?”

这是?!

她抬眸望去,面前人一袭银白色云纹长袍,头束玉冠,眸清似水,疏离高洁。

正是她心悦之人,萧与非。

他怎么会来朝凤楼?!

夏言心中震惊又有些低落,一时间显得茫然而又透着脆弱。

“阿言?”

萧与非在此处看到夏言,也有些惊讶,而且,心里还莫名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在他看到夏言身上的捕快服之后明了了,她应该是因公来此的。

“是萧公子啊,墨竹等了您许久了。”

红衣老鸨对萧与非那熟稔的态度说明,他是这里的常客。

夏言攥紧衣服的一角,微湿的掌心将那处攥出了皱痕。

“好,阿言,我先走了。”

看着萧与非急匆匆的背影,夏言觉得自己的心好似在油锅上煎着,难受极了。

清梅因此靠在她身上,好似水蛇般缠着她的胳膊,她都一无所觉。

见自己已是如此为之,夏言仍不为所动,清梅不免有些不悦,却也激起了她心中的斗志。

倒是红衣老鸨看夏言实在不解风情,好似一块榆木疙瘩,无趣地摆摆手,示意清梅离开,并着人唤来了寒兰。

清梅面有不甘地离开后,不多时,一袭月白长裙的寒兰娇娇怯怯地走了过来,以眼神示意红衣老鸨是有何事寻她。

“这位差爷找你。”红衣老鸨音色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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