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一个身着黑色描金边长袍的男人以极俊俏的轻功飞身立于台上,仅与夏言咫尺之隔。
“蔺白?!”
夏言脱口而出,他怎么来了?!
“不错,你倒还记得我。”
蔺白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欲带夏言离开。
“等等!”
墨竹身边的萧与非快走几步,在蔺白抓住夏言胳膊之前,挡在了二人之间。
“手下败将,别挡路。”
蔺白眉心微蹙,显然不太高兴。
夏言生怕萧与非吃亏,忙越过他,抢先在蔺白耳畔悄声道:“蔺……公子,在下今日还有急事,希望你能通融一二。”
她手上最强的保命手段——眠蛊,就是蔺白给她的,而几次遇险,救了她的都是这枚眠蛊。
是以虽然知道蔺白此人视人命如草芥,且十分以自我为中心,夏言还是好声好气和他商量道。
但她的这一举动,看在萧与非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往昔夏言穿的都是男装,萧与非并不觉得什么,可今天她穿着一袭白裙,做女子装扮,与蔺白如此亲昵,便让他的心里实在有些不是滋味儿。
更让他在意的是,夏言不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却在蔺白甫一出现,便告诉了他她究竟是谁。
然而,萧与非似乎是忘了,蔺白早已喂夏言吃下一枚随时能让他找到她的蛊虫,就算夏言不说,有那枚蛊虫作为媒介,他照样能认出夏言。
还未等萧与非和夏言有什么交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忽地靠近,直奔台上某人而去。
“啊!”
惊叫出声的,是墨竹。
她此时被刚刚的鬼祟身影一把揽在了怀里,脖子上架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梅”字花魁重选仪式结束后,时间便已过去了许久。
而外面的天色,早已渐渐暗了下来。
因着朝凤楼是阳鸣县最出名的青楼,所以,夏言相信,即使现在她才刚刚当选“梅”字双魁之一,想必消息早就已经传开了。
并且,或许连凶徒都在台下众人之中。
她若不离开这里,走入暗夜中的话,昨天未杀人的凶徒,今天未必也不会杀人。
蔺白迟迟不肯表态,萧与非那边又被挟持墨竹的人缠住了,夏言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传得远些,大声道:“妈妈,奴家今天,便允了这位爷!”
老鸨见惯了风浪,夏言此举虽让她有些震惊,却被很好地掩饰住了。
“哎哟,既然我们姑娘都这么说了,我这做妈妈的也不好太过不知变通。今夜‘梅’字双魁,一为红梅,一为寒梅;不用妈妈我说,大家应该也知道谁是谁了吧?”
夏言妆容淡雅,气质清冽,再加上白裙上绣着的清雅梅花,“寒梅”一词,再合适她不过;
另一个小姑娘眉眼浓艳,一身鹅黄长裙显得分外俏皮,眉心的红色梅花却是妩媚妖娆,在她笑起来的时候,颊边还有两朵可爱的梨涡,真真儿是勾魂摄魄。
因此,“红梅”自是非她莫属。
台下那些男人们倒是配合,不少人附和了老鸨的话。
接着老鸨又道:“本来今晚呢,妈妈我打算卖个关子,想着就先让二梅之一与各位客官熟悉熟悉。可惜啊,我没想到的是,另一个夺魁的姑娘实在是太为各位客官着想了,迫不及待地也想与客官们熟悉熟悉。所以妈妈我只能自己打脸了,这便宣布,出了两千两银子的这位蔺白公子,今夜,得到与寒梅姑娘一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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