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乘船游玩险些丧命后,许如意安分了不少,也没整日缠着郑远做这做那了,倒是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元气恢复不少,她琢磨着亲自登门谢过苏娉娉。
买璎珞、购珠宝、挑胭脂、选粉黛……大包小包备了不少玩意儿,许如意梳妆罢,小心翼翼将一小盒揣入荷包,携丫鬟一同朝苏府而去。
“许小姐万福。”刚进门,一团稚气的苏家小丫鬟便俯首屈膝,向她问安。
“你家小姐在吗?”
“这……”小丫鬟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我家小姐素来待在西厢,鲜少走动,不知在不在。”
“你当的什么丫鬟,小姐去向都不知。”许如意连珠炮似地抱怨道。
“倘若碰上小姐你这样的,岂不更是恼火?”这倒惹得一旁的许家丫鬟连连发笑。
“瞎说什么呢。”许如意理不直气不壮,“你替我去看看娉娉在不在。”
说着,许如意拎着东西就往里走。
“许小姐请稍等,我去给您倒杯茶来。”小丫鬟行过礼,转身忙去了。
许如意环顾,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阶下山石填之,有房舍四五,阁楼一处。院中花草扑鼻,奇草仙藤牵藤引蔓,累赘可爱,有一鼓样小池,池内翠荇香菱,皆摇摇落落,似有追忆故人之态。
入了大厅,当堂放着一掌檀香木案,设折背样玫瑰椅,质朴雅趣,许如意端端坐着,只觉奇怪。
这偌大的苏府,下人倒是少得很,最是冷清不过了。
不多时,苏夫人随丫鬟而来,都说苏家二夫人生得俏丽,果非浪得虚名,许如意暗暗打量了一把。
“许小姐今日怎得空来家里坐坐?”苏夫人笑着,坐在她对面。
“苏夫人万福。”许如意起身行礼。
“喝茶吧。”苏夫人客套道,仿若她对每个人都笑意盈盈,却又万分疏离。
“娉娉今日不在,大抵采购原料去了。”苏夫人押了一口茶,杯盖碰撞着杯身,发出低沉声响。
“嗯……那我就在这等她好了。”许如意铁了心要等到苏娉娉。
“你可是找她有急事?”
“不不……也不是很急……”许如意摆弄着衣角。
苏夫人不再搭话,吩咐了丫鬟小心伺候着,离开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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