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之境,自有天水以来,随之衍生而出的,灵蠵神龟,已不知历经了多少的流逝光景。

且自他修得了正果造化后,便终年,灵体蛰伏于那沙海之地的暗境中,年年岁岁隐身而不露世,断然也已享无尽年岁,且他预测这海中福祸之事,也从来都是言出必应的。

转瞬间,霆澈犹记得,所历几千万年前,他曾听鲲鹏念及,说是从鲲鱼族的向上游走途中,也曾遇见过这灵蠵神龟。

当时那神龟曾预言过,说他们北冥七主,在今后的有朝一日,必反其心,必不再谋其合意。

虽当时鲲鹏并没有信他所言,可果不其然,后来确一一验证了那神龟的,所言所预。

“原是灵蠵神龟驾临此处,霆澈失敬了!”只观霆澈所闻及面前此状,立时便十分恭敬地,而行至到了那神龟之侧去。

一时间,所处寒意而起的朦胧夜色中,尽管霆澈曾十分努力地,想要去看清楚那神龟的颜面,可无奈,竟眼观不及,终还是所见不清,却是遗憾而徒生默然。

“晚辈请教神龟,我北冥变数,可还有得以回旋的余力吗?或者……”

霆澈本私心着想要向那神龟,再请教一番的,可不料,却在当即便被那神龟,给忽而打断了语数章法,且再无后续之言。

“冥冥天机,本不可述,若得机缘,解助沧海,却只唯苍灵之墟,王公青童可治……”

忽然之间,就似遗留的靡尾之音一般,且见那灵蠵神龟,便如同来无影去无踪之状,只在刹那间,便就消失的,再无半分踪迹可寻。

“霆澈恭送灵蠵神龟,谢神龟解惑!”

霆澈只闻,那形神之体忽显忽无的灵蠵神龟,就这样无缘无故的,便又恍恍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去,只闻一瞬间,却全然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看来,这场灾祸,已然是势不可挡了,若得万全,我也只可寻机而赴之,且去那东海的扶桑之地,走上一遭了……’

自知汹涌波涛,即将突袭这整个北冥之境,此时,所求大义而无果的霆澈,也只好听信了那灵蠵神龟的指引,且难免要向那东方主掌四水的,东王公处走上一遭了。

‘对不住了鲲鹏,我知你现在,心内定已处无所适从之态,可是,即便我有私心于你,但却也不能放任,这整个北冥的无尽苍生,而不顾啊!所以,我必须得先行一步了……’

此时霆澈的心内,犹如明镜一般,他能感受到现在鲲鹏的所处之境。

但是,为了使整个北海不必遭受,所向众灵,而即将袭来的海遇大难,此时的霆澈,确是万不能再继续耽误半刻了。

此番,所去东海的路途甚是遥远,而非灵力仙法雄厚,便就能伸手可及的,霆澈必须要使尽浑身的解数,且用尽周身可用的灵力念力,马不停蹄的日夜兼程,也许最快,所用一日光景便才可到达,那遥不可及的东海之滨。

而哪怕途中若有片刻的耽误,想来,他也必是会误了那行程大事的。

想到此处,只见来不及,再去犹豫思虑半分的霆澈,当即便就灵起一跃,穿过朦胧的波澜水漾,趁着皎洁无瑕的静好月夜,直直便就跨上了云层,且踏上了那所去东海的匆忙之路。

夜半寒意,湛凉微光,而此时的鲲鱼族中,鼎立于坤垣宫殿之内的鲲鹏,闭目而合,心绪沉沦着,不知有多少的怅然神思,而正凝于他的眉心之中,愁眉紧蹙间,他仿佛若有所思的,似乎已然像是,早已有了什么万全之策了吧。

“其实,我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讲~”

风行自觉,明日便就是玄灵大婚的正日子了,直至此时,仍然还是没有半分霆澈的消息,而为了能够替鲲鹏解忧,寻得与鲲鹏不谋而合的意见与建议,往日里表面上,似从不谙世事的风行,终还是沉着心智,忽而无端地,面生出了一副安然妙计之态来。

“讲!”鲲鹏闻及,忽而双目睁开,一时间,仿佛饶有兴趣地便望向了,所在殿内正悠哉晃荡的,风行身上去。

当然,此刻的鲲鹏,仿佛还需要一个合适的良机,方才能契合他,现在心中的所思之计。

“若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话,其实你断然可以领着你的龙锦儿私……”

而当风行所露悠然的,正欲畅意而言之际,可不料,他的话竟却被,突如其来的急促容禀之声,给当即截断了去。

“报……属下自偏殿宫后的,海丝带荩草旁,发现一形迹可疑者,经盘查询问,她竟说是前来寻我鲲鱼族长的,属下不敢私自决断,故特地将她带来坤垣宫,故请族长定夺!”

只在此时,忽有一鲲鱼族众,且一脸急切地,便就朝着坤垣宫大殿,直直冲了进来。

“还不快快带上殿来!”

只见鲲鹏闻及,立时便面色紧张地应声而回道,他自知,也许他暗暗等待着的突破口,冥冥中,终于还是快要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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