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英阁内,盛鼎已闭关半月,凰女护法。
浅婴为他疗伤,盛鼎之前所有药石无用的丹元伤损只消几日之间就全部不药而愈,唯一的不妥就是每次疗伤的几日里他都是昏迷不知身外事的。盛鼎探求过个中缘由,浅婴这般妙手回春,若出去悬壶济世绝对能流芳百世,浅婴却不以为意,“你不是生病,而是受伤。我是疗伤,恰好能补足而已。放到外面那些疑难杂症,我一个都不会。”
弄晕盛鼎几天,不用对着他略带怒意又担忧的目光,浅婴轻松了不少。给他好好检查了一番,发现果然是在蛊谷时给他续得太过了,幸好盛鼎修为高,自己已经消耗了不少,换了普通人可能早就暴血而忘了。三日后确保盛鼎已无大碍,浅婴提前躲回了自己的石室。
盛鼎醒来后一度试着和浅婴说话,她只是“嗯嗯哦哦”敷衍了几句,没有再正面和盛鼎对过一句话。她这般躲躲闪闪,盛鼎是愈发捉摸不透了。
浅婴憋着不说话,盛鼎于是也开始赌了气了。这个闭关便从几日延续到了十天,又从十天变成了半月。他们两个少吃少喝坐着入冥,内外两间互通的石室一人一边,两人倚靠石墙不说话不交流,只是干耗。
再下去,半个月就要延成一月了。
浅婴看着日晷算着时辰,心里在算盛鼎这般少吃少喝会对身体影响几何,心里不是没有想过服软开口,但是每每话到嘴边总还是退缩了。
她不敢说话,不敢看盛鼎。因为她觉得很羞愧。
是的,很羞愧。
孤城回来之后,她无知无觉,跪在盛鼎面前她的灵台才缓缓清明起来,看到他和袁乐池比翼安乐的样子,心头涌起的就是羞愧。
她羞愧自己以往对盛鼎的一切所作所为。羞愧到根本不想见人。
另一边,盛鼎说是入冥,犯的嘀咕更多。他琢磨了那么多天,以为浅婴这种沉默无言的别扭,可能是吃醋。于是他心里有了小小的狂喜。
浅婴从没有这样藏着掖着躲过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哦,也许不是浅婴变了,是他自己变了。盛鼎想到袁乐池,恼恨自己的感觉又冲上了心头。
终于,盛鼎先败下阵来。
“我让乐池去看顾剑冢了。”他的声音在隔壁响起。
“……”浅婴听见了,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她其实是无比提心吊胆就怕盛鼎再开口,静默许久没有声音,她才稍稍放下了心。
“对不起……”幽幽地,盛鼎对她道歉。
浅婴猛然睁眼,听他说什么都好,唯独这句“对不起”,她是万万承受不了的。
“你哪里对不起我了,不要乱道歉。”
盛鼎坚决道歉到底:“我娶了乐池。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浅婴一下子蹿起了无名火。
“……”盛鼎心里凉了半截。话不对症,是他想多了。
盛鼎凄楚的声音再次传来:“不是因为乐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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