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微笑道:“公子是烟儿的恩客,烟儿是让公子高兴的,若公子觉得在烟儿这里不高兴了,烟儿也不会强留。”

白越被她的话说服了些,想想自己与她的关系,确实不该问这些的,揉了揉额角,皱眉道:“是我唐突了,只是我今晚看永安郡王成亲,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头疼得很,不知道别人成亲怎么就刺激到我了?一时脑子疼,所以说话有些冲,烟儿不要见怪啊!”

烟儿五指紧收,凑上前来问道:“白公子可是想起了什么?”

“没什么。”白越装作痛苦的用折扇敲了敲脑袋,皱眉道:“自从打仗时被撞了一下脑袋,我就记得父母和亲兄弟了,旁的一概都不认识。”

说着,他想起了一件趣事,凑近烟儿与她说道:“当时我在军帐醒来,一眼看见郡王的那张脸,我一巴掌就打过去,指着他鼻子骂道:你个狗贼,居然敢囚了你大爷!快快把我给放了,要不然我军定打你个屁滚尿流!后来旁人说那是郡王,我才忙起身给郡王赔不是。”

“后来呢?后来呢?”

他说的都是自己编出来的,可烟儿一点都没有怀疑,听得津津有味,拍着手笑道:“永安郡王就吃了这一巴掌的亏吗?”

“永安郡王怎么可能是吃亏的人?”

白越看着她的灿烂笑意,唇角勾起,刚才对她的那点怨怼,全都烟消云散,笑着继续给她编故事,道:“后来,我伤好得差不多了,人呢,也认得差不多全了,永安郡王就在某天早晨,生生给了我一巴掌,还踹了一脚,我当时还愣着呢,问他为什么?他咳嗽几声,说我以前没失忆的时候,最喜欢他拿脚踹我,他三天不踹我,我都不乐意……”

烟儿掩唇笑道:“这话你也信?”

白越摇摇头,端起桌上酒杯喝了一盏,笑道:“我只是失忆了,又不是蠢,怎么可能会相信?谁会喜欢别人踹自己啊?”

烟儿起身,又给他斟酒,笑道:“我看郡王是懒得找借口,就想要报复你而已。”

“郡王确实懒,懒到家了他……”

白越一说起赵长离的坏话,就能说个两三天,不管他说得有趣无趣,烟儿总在一旁看着他笑,看得白越有些醉醺醺的,最后眼神迷蒙,道:“烟儿……”

白越来碎云脂花伎馆,唯一不能做的事,就是让自己太过于醉,醉得不清醒,生怕自己酒后吐真言,把自己其实没失忆这事说出口,让烟儿听了去,露了馅。

这时他意识到自己倒了理智的边缘,便不再喝下去了,脸红红的,抱着烟儿,让他替自己宽衣解带,手在她身上摸着。

此时,烟儿也抱住他,十分娴熟地替他宽衣解带。

她的手法都是教司坊的人教导过的,娴熟得让白越有些心疼,轻轻抱住她,低声道:“烟儿,我自己来,不用你动手。”

烟儿伏在他肩上,柔柔的声,低声道:“好,一切随公子意愿。”

红纱灯影,锦绣帐中,鱼水之欢,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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